“爸，我看你最近愁眉苦脸的，是因为你们品厂的生意不景气了？以前品厂都工资福利好，为什么我听说这两年却不盈利了？”林紫纹拿着个盒，把沙果挨着个试着往里装。

王玉梅也补充说：“品厂人多费用大，还要养活上百退休职工，那些个一家几人，半间房一锅就能生产，成本差距太大了，竞争不过的。”

买到了几本传统画的彩画册，林紫纹还算满意。算着时间还早，他又到山城比较繁华的地段步行转了几圈，直到天要黑了才回家。

林紫纹听完了两人的报怨，也没在意，笑笑说：“那品厂也不是一无是吧，它的优势在哪里呢？”

王玉梅知丈夫的心思，安他说：“从武，咱们认真工作就行，不要想太多。没有过不去的河，没有迈不过的坎，就算这次不好被撤职了，咱们大不了回车间再几年工人。”

酒影响了林从武的平衡神经，却丝毫没有到影响他的思想。林从武开始给老婆儿讲今天的家长会，讲自己遇到的几个老同学，讲某某升职了，某某乔迁了，谁谁谁的老丈人受贿被隔离审查了。絮叨了一会儿林从武完全醒了酒，心情又沉闷起来，别人都日越过越好，职位逐年上升，自己却被安排了个人人避之不及的职务，下一步还不知会有什么变动呢。

王玉梅又补充：“他们厂有个老王，退休在家和儿开了个糕房，据说这几年赚了不少钱。不过他家的糕去年过年的时候你也吃过，味和品厂生产的糕差得远了，和糖起码少放了一半。”

山放羊也没什么区别了。这样的家能教育全校第四名的孩，真是一大奇事。这教育方法白泓的妈妈没什么兴趣，于是随便敷衍了几句，找别人聊天不再理他。

林从武在学校参加家长会的时候，林紫纹正在新华书店买书。上次折好的纸盒在电视机旁边像上供一样摆很久了，下就要到年底，是时候派用场了。

林从武经常和这个古怪儿天南地北的聊天，对他这个问题也见怪不怪，想了想回答说：“以前买粮统购统销，还要用粮供应卡片和粮票，品厂就是当家老大，自己说的算。现在国家粮政策放开了，许多个也开始起糕生意，他们成本比国营大厂低，又敢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短斤少两，的东西价格比我们低太多。老百姓不认你什么厂的东西，只会挑便宜的买，所以品厂的东西卖不去，就亏损了。”

这个两都很了解，林从武抢着说：“我们厂里生产的东西，都是好工好料，方和经验也是多年积累的，的东西无论是味，工，还是卫生方面，都是那些私人作坊比不了的。”

林紫纹在厨房洗了一小盆沙果，端过来放在坑上，从电视机旁边把拆开的画册和盒都拿过来摆在炕中间。两不知他又搞什么把戏，都疑惑的看着他。

到家林紫纹就把那几本画册的线订拆开，拿着那几个盒开始摆，爸爸意外的还没有到家，妈妈正在厨房饭。娘俩吃完饭看电视，一直到天气预报播完了，林从武才迈着略有不稳的步回来，原来是家长会后和几个老同学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