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你说的这般轻巧。”莫小川长叹一声。

如此对自己说了一会儿话，好像，整个人也轻松了一些，走书房，他突然想到了老士，这老家伙，虽然平日间，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不过，关键时刻还是很给力的。找他说说话，即便没有什么帮助，至少，也能让自己心安一些吧。

“老，你很闲！”

莫小川想了想，自语：“自己的活法么？”

莫小川的眉沉了下来，莫智渊已经派人盯住了他，他又何尝不知晓，可是，正因为如此，却让他觉，又难了一些。如果，现在走的话，必然会引起注意，所以，只能选择从密走。

这个决定，看起来很好，只不过是征或者离开，可是，当真选择起来，着实很难。现在，他面临的问题，还只是一个离开或者不离开，若是离开之后，恐怕还有许多问题困扰他。

“老，你我毕竟不同，我若是当真能够看破，我跟着你家了，还留在此什么？”莫小川摇了摇，缓步前行，风过他的发丝，黑发飘起，看起来，消瘦的影，显得有些孤独。

起桌上的兵书，直接丢到了后，轻笑了一声，：“我这是烦恼什么呢？该来的总回来，大不了走人便是了。”

一时间，他又陷了矛盾之中，苦笑着摇了摇，：“我若是能像你这般洒脱，便好了。”说罢，站起了，朝着自己的屋行去。

老士摇摇：“老不懂国事，这些，你自己拿注意。”

“那便不去。”

“其实，你现在无非就是舍弃不掉手中的权力，若是，你甘心为了权力而卖自己的本心，那便去。若觉得难以度过心中这一关，便舍弃权力便是。老说过，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众生自有众生的活法，你又何必想这么多。想好自己的活法也就是了。”老士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说。

“闲云野鹤，者本。”老士嘿嘿一笑。

想到这里，莫小川便朝着前院行来。

老士看着莫小川，声说：“老已经说了，是你自己看不破，众人自然有自己该有的归宿，你又能得了多少人？”

“这个很重要，你要想好，选好，决定。”老士说罢，突然又：“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给你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外面可是有不少的不速之客。”

可是，若从密离开的话，有很多人就无法带上了。甚至，连苏燕都不好带走，因为，苏燕若是离开，必然会引起外面的人怀疑。这些护卫，有许多，都是很早就跟了他的，让他们留下承担后果，莫小川实在是于心不忍。

若是莫智渊忌惮燕地的那些将领，要收回兵权，或者迫害他们，莫小川又该如何去？难睁睁地看着这些跟着自己生死的兄弟们，一个个不得善终？

果然，老家伙正躺在墙上，着酒，这么多年来，他饮下的酒，怕是都能养活一座酒楼了，若是寻常人家养这么一个人，光是酒钱，便负担不起了。

老士轻声一叹，也没有再多言，毕竟，他和莫小川从本上来说，是不同的，不过，老这么多年，却已经能够窥得一丝天机，看到莫小川如此烦恼，突然，又声喊：“莫小，其实，你无需多虑。你的命格与常人不同，注定了，你不会平凡的。你自己想的事吧。老早说过，回二字，不是我们能够的…”

“可是，我不想去。”莫小川说。

莫小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离开了。

“皇上让我率军去征楚国。”莫小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