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路，显得很长。

不过，跟在李少白边的人，已经不足五万了，章立和哈日查盖连番攻之下，又拖去了他一半的兵力。

李少白在即将到达前方树林之时，下令让大军停下，从新整顿，好了完全的准备，正才放慢了速度，朝着前方行去。大军徐徐而，不急不缓，队形工整，显了南唐锐之师的气魄。

李少白的话音未落，突然，林中喊杀声大震，一火箭，洒了满地的火油轰然腾起了烈火…

偏偏哈日查盖看不明白这一，想要从莫小川的手中分一杯羹来，这番下去，怕是损失会十分的惨重。

李少白带着亲兵行在最前方，后面的队伍，相互策应，地跟着。

让李少白意外的是，当他们带着亲兵一直穿过森林，走了危险区域之后，西梁军都未曾有什么动静，正当他心生疑惑，想要再派人一探究竟的时候，突然，天空之中，一个个斗大的坛飞舞了来，朝着南唐大军摆成的长蛇阵砸落，直接将南唐军拦腰切断了。

斥候死了，不过，他们的探路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通过他们的惨叫之声，也让李少白大概地掌握了西梁军距离自己远近。

李少白眉凝着，斥候派了不少，但蹿林中没多久，便听到了惨叫之声，应该是被西梁军杀死在了林中。这一，早有预料，因此，李少白也并不十分的意外，也未曾显半丝的慌。

但这话，他又无法明言，这吞吞吐吐的劝言，哈日查盖又完全的听不去。

哈日查盖与南唐军在此地厮杀的难解难分，李少白却已经远去。

李少白面带诧异之，顺着风嗅了嗅，面却是陡然大变，脱而：“是火油，让将士们快走…”

也唯有莫小川，能够让他心生忌惮，不得不绷了神经去面对。

李少白的心虽然在滴血，面上却并未表现来任何的变化，他明白，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弱，因为在前方，莫小川还等着他，在李少白的心中，无论是章立还是韩成，更别提哈日查盖，他们统统都不能算得上是他真正的对手，他中的对手，只有一个，那便是莫小川。

前方，是一片森林，这个季节，森林之中的枝叶并不茂盛，有些地方还残留着积雪，积雪上，有大军踩过的印记。莫小川在此地留有伏兵，这一，便是不用去看那些脚印，李少白也明白。

司徒青到由衷的无奈，见哈日查盖位所动，他也只能是一声长叹，不再劝说，在他的心里，或多或少，还有些顾念司徒青和司徒玉儿司、徒琳儿妹。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莫小川毕竟是他的女婿，虽说，他现在效忠于哈日查盖，但也不能不顾及这一。

不过，即便路没得选，走法，却是可以变的。

可即便明白，他也不得不从这条路走，说好听，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难听，已然是穷途末路，没有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