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寇一郎又答应一声，重重地。

莫小川笑了笑，：“此已经没有外人了，你若是心中有了怨气，想骂人，便骂吧。”

莫小川在他的肩轻轻拍了两下，然后，转离开。

叶辛的面微微发白，随即，使劲地摇了摇，：“我只是一个女，我不懂得这么多。我此次来，一直在担心你的会不会吃苦，会不会被你伯父追杀。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当我看到你的时候，却是你在追杀我们燕国人。你让我该怎么？”

这个时候，门外林风轻声说：“王爷，将士们已经准备好了，章将军让我过来请示，何时兵？”

叶辛怔怔地看着帐门，随后，低下来，双手捂着面颊，轻声哭泣了起来。她当初之所以拒绝跟着莫小川回西梁，便是不想有一天，自己要面对如此一幕，可是，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是让他在了这两难的境地。

莫小川站起来，双手抓在叶辛的肩膀，双眸盯着她，：“我不知怎么对你解释才好。我只是想，让你将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要与国事纠缠在一起。你要知晓，两国相争，这并非是我莫小川一人可以左右的。就如同，在云关，现在燕国近五十万大军正在攻打西梁。若是云关破。云州便无天险可守，前线大营不足二十万人，如何能够抵挡得住梅世昌的五十万人，到时候，云州、蔚州、应州，三州治下的七座城池，近百万百姓该当如何自？我想，他们未必如我莫小川一般，并不过分滋扰百姓。或许，他们若是攻去应州和蔚州无法突破之后，便会烧杀抢掠一番，退兵至云关，然后，用这七城来拖着西梁。到时候，你又如何作想？难燕国的百姓是百姓，西梁的百姓便不是百姓？”

叶辛听到莫小川的话，低下了来，双目浸满了泪，：“你本就没想过我的受，你现在让我怎么面对你。看着你去杀我们燕国人，我若是心中没有一丝觉的话，那我还燕人，一个人吗？”

莫小川在她的旁坐下，仰起看了看帐，轻声：“反西梁，只是我与皇上的一条计谋，为的便是骗过叶逸，好直取幽州，我如此说，不知你明白与否？”

“是！”护卫声答应。

新军大营的士兵，并未尽数都城，章立和卢尚两人率领的五万人，此刻，一直都在城外待命。

莫小川的面肃然起来，看着叶辛，轻轻摇，：“我知，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无法改变你的心中的想法，不过，我也只能如此。对于你，我也只能说生抱歉。”说罢，莫小川转行了帐外，然后对着护卫声下令，：“保护到叶姑娘，不可让她有半闪失。”

“是！”寇一郎猛地跪了下来，：“王爷如此看重，属下定然不会有负王爷重托。”

叶辛咬了咬嘴，：“你不是已经起兵反了西梁么？怎么会现在这里？难你兵败…”说到此，叶辛又觉不像，所以，闭上了嘴。

看着莫小川离去，寇一郎握了握拳，心中只觉，当初选择跟着章立一起起兵，这个选择并没有错。

叶辛一愣，扭过了来，看着莫小川，目光略微柔和，随即，又扭过了去，：“我现在只不过是阶下囚，你乃是西梁的王爷，我岂敢说你半句。”

莫小川了一气，对外：“让章立带兵先走。我随后赶到。”

“是！”林风答应一声，悄然离去。

莫小川双手将寇一郎扶起，：“嗯！下，也唯有你，最能让我放心。我给你留四万人。若是皇上有旨传来，你可分兵去攻定州，以减保县之急。”

莫小川转过，伸手去抓叶辛的手。叶辛却下意识地脱开了。莫小川又伸手去抓，叶辛又躲。莫小川再次抓去，叶辛却是未能躲开，小手被莫小川在了手中。她挣扎了一下，未能挣脱，脆别过了去，不去看莫小川。

“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叶辛扭看着莫小川，：“即便我怪你，我骂你。那又能怎样？你杀的燕国士兵能够活得过来？还是被你们西梁军杀死的燕国百姓能过活过来？亦或者说，我现在让你退燕国境内，你会听我的？”

叶辛的面变了变，却是没有说话。

莫小川离开府衙，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帐中。

怕是颇为难办。现在唯一能的，便是尽快地兵。而涿州现在便是我们的后方重地，如果失手，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我想让你守在此地。一来，镇守此，防患未然。二来，也好尽快地将涿州之事理好。此地的百姓记得恩威并施才好。如何，你自己看着办。”

回到帐中，叶辛正一个人呆坐着。看到莫小川来，下意识地站起了来，后退一步。莫小川看在中，轻轻摇，随即，缓缓地行至她的旁，轻叹一声，：“怎么？我如今难这般可怕？”

“我知你的心中有怨气。也知晓你必然怪我。不过，你要知。你对你的心意是没有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