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肯叫我老军长，说明他没有原谅我啊。

“你始终不肯再叫我老军长了，一直都还在生我的气啊。”罗钢望着他，许久许久才慨地叹了气。

“是！保证完成任务！”萧建军又啪地一个立正。

“来近来，哈哈，我都有大半年不知酒的味，今天沾你的光，我可要痛痛快快喝一壶，待会儿让我跟你一手，常常我的油炸生米，那可是我的独家秘方啊，哈哈！”罗钢的心情豁然开朗，乐呵呵地把萧建军带了书房。

罗钢复杂地看着他，神渐渐迷离起来，沉了回忆之中：“66年，你还记得吗，那时我被关了棚，如果不是你偷偷给我送饭，我可能就饿死了…72年，我下队检查训练情况，一个新兵扔的手榴弹掉了弹药箱，是你把我踹飞老远，然后奋不顾铲起一抱手榴弹就丢了避弹坑，自己扑在其他的弹药堆上…你想没想过，要不是运气好，那颗冒烟的手榴弹恰好被你铲来，丢了避弹坑，就凭你的小板，扑在弹药堆上还不被炸得粉碎？”

在书房宁静的氛围下，空气又变得渐渐怪异起来。

萧建军想要拦住她：“阿姨，我今天只是…”回过，他想要让罗钢解释，可看到罗钢的睛里满是祈求，没有了记忆中那双永不妥协的神，喏了喏嘴，还是放开了手。

“好了好了，要唠叨待会儿再唠叨，我和建军谈正事呢。”罗钢皱了皱眉，有些嫉妒地涉。

我们两人之间，只能用这方式了么？

“好好，你们谈正事，我这就去买几个菜，再买瓶酒，老你也有大半年没有沾酒了吧，今天建军来了，你们爷俩好好唠唠。”罗钢的老伴喜滋滋地就要门。

“是啊，你立了大功…可是你却告诉我，不愿意继续给我当警卫员了，想要下队去，你难不知，只要你再给我当几年警卫员，就可以待在机关里了？”

萧建军整了整衣服，今天陪萧去检查，他没有穿那常年不变的军装，而是穿着便装，这让他很不习惯。

来到罗钢的家门，罗钢推开门，他们家从来不上锁，门总是虚掩着，这还是他以前立下的规矩：“只要是关于工作上的事情，谁都可以上我家来找我，我从来不锁门！”

“那时年轻气盛，就想下队，给首长当警卫员，也是革命需要，革命战士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么。”萧建军自嘲地说。

萧建军啪地一个立正，敬礼：“军区后勤后勤参谋萧建军，向首长报到！请指示！”

罗钢的脸上动了两下，克制住想要迎上去的冲动，站起来，摆摆手：“萧参谋，有项任务要给你，先跟我回家去。”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65年，那时让你给我当警卫员，你还不满意…一转，23年了。”沉默了许久，还是罗钢先开。

“我是你的警卫员，保护首长的安全是我的职责。”萧建军面无表情。

看见了，田胜英快答应，轿车缓慢启动，以二十迈的军区内行车速度，向医院开去。

“建军！这不是建军吗？死老，你终于把建军叫家里来了，这么多年，你就这么忍心！”罗钢的老伴一看见萧建军，忍不住就叫了起来，拉着他问长问短，泪汪汪地。

值班室，一个正襟危坐的老人就跃在他帘，虽然是坐着，的姿仍然显得那么大醒目。

“我那敢生您的气，您可是军区司令员，我只是个小小的后勤参谋。”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