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老婆倒没什么，不知几个小的觉得如何？可有不适？”盛老太太说，睛望向左右两排的孙孙女。

王氏切的目光立刻扫向盛长柏，长柏哥哥规规矩矩的站起，微微躬：“回老太太的话，孙儿觉得很好。”

盛老太太和煦的笑着：“你这孩胡说什么，你小时候是老爷手把手教的读书写字，又特意为你请过先生，谁敢嫌弃我们家大小？华丫大了，反倒愈发淘气了。”

一时寿安堂内气氛洽起来了，盛紘更是兴，几个小的也松了气，只有王氏笑的有些勉，明兰偷看去，发现她正死死的揪着手绢，好像在卡着盛长柏的咙，好让他多吐两句话才好。

可惜王氏很久没有这份工作了，气熟络不好生疏也不好，更加掂量不好和盛老太太说什么，所以今天盛紘同学特意陪着来请安，充当和事老之外，还要负责率先打破冰面。

“我到觉得这登州比泉州好，大山大的，阔阔的，临海近气候也不，我说老爷是得了个好差事，不寒不燥的。”王氏笑。

华兰看了看王氏，转向上座嗔：“老祖母尽夸着三弟，可是嫌弃我们这些丫了。”

盛老太太放下茶碗，看了看盛紘和王氏，然后去看剩下几个孩，盛紘没有什么反应，王氏好像有些尴尬，偷偷瞪了儿一。

请安，是古代内宅很重要的一项活动，事的媳妇对婆婆汇报最近的工作情况，或者请示将来的工作计划，如果孩是养在婆婆跟前的，那就抓机会看两自己的娃，免得回都认不哪个娃是哪个肚生产的，如果孩是养在自己边的，就拿来给祖父祖母看看，搞儿天之乐，或扯些家长里短，逗老人家开心。

话音朗朗，吐字清楚，看的盛紘连连，满意之，盛老太太也忍不住多看他两，：“枫哥儿好学问，都说枫哥儿读书是极好的，诗词文章颇得先生夸奖。”

结束，十二个字，简明扼要，然后坐下。

后，明兰觉得自己应该更正观念了。

“母亲，这几天住的可惯？这登州天气和不必泉州温。”盛紘。

如兰不肯，跺脚撅嘴，王氏又劝又哄，盛紘已经沉下脸来了，盛老太太微笑着看，这时一直安静不语的墨兰突然说话了：“五妹妹年纪小，描红又最要耐，自然无趣，不过学些诗词理却是好的，我觉着也不用请先生了，大学问这样好，不如请她来教，岂不正好？”说完，抿嘴而笑，斯文天真。

盛华兰生在最好的时候，那时王氏与盛紘新婚燕尔，与盛老太太婆媳和睦，没多久又有弟弟世，盛华兰讨喜，作为嫡的大小真是集千万于一；她在盛老太太跟前也养过一阵，因为王氏不舍得，又给送了回去，但已是孙辈里和老太太最有情的了，相比之下，一母同胞的如兰小姑娘生时就没那么风调雨顺了。

“是凉了些，不碍事。”盛老太太。

王氏把如兰扯到自己边，斥：“不许胡闹，你父亲如今公务繁重，如何能陪你玩，你连描红都坐不住，请什么先生！”

“父亲教过？那为什么不教我？我也要请先生！”果然，如兰下矮墩，跑到盛紘边，拽着袖撒。

第二个说话的是盛长枫，他生的与胞妹墨兰颇为相似，圆白净的小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声音清亮：“泉州温，登州大气，一地有一地的好，我朝天下焉有不好？孙儿前几日读到杜的诗，‘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分割晓’，山东既圣人，又有泰山，真是好地方，哪天老祖宗有兴致，咱们还可以去看看那封禅之山呢。”

盛紘见女儿说话周到，态度柔雅，忍不住赞：“墨儿说的好，女孩家不用科举仕途，自无需认死理的练字，不过读些诗词文章陶冶情却是不坏，华儿得空教教如儿也好，为长自当教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