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听到这里，抓住沐七的袖，心里冰凉，本能地想到后世诸如细菌战，生活武之类灭绝人，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

“师曼虽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却是真心疼师弟，不想我爹牵扯来，一察觉到我爹知了这件儿隐秘，便要求他当不知，什么也不许，可我爹哪里肯，于是，二人就起了争执。”

刘衎长叹：“我还记得，那一阵，家里的气氛张的要命，爹每天天不亮就门，半夜才归，有几次我见他在书房里看着师曼送给他的，有凝神静气作用的药墨发愣，爹越来越沉默，总是心事重重的样。”

“又过了大约十几天，师曼忽然发了疯似的冲到我家，和爹大吵起来，他们俩在书房里简直吵得天翻地覆，我只影影绰绰地听见师曼说——‘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我能一次，就能第178章，但可以想象得，我爹肯定是了什么，毁掉了师曼来的那毒药，从那一日起，我爹就开始盘算后路…”

上下三百二十九人，惨死了三百二十个，只剩下九个健壮的，苟延残，每一个人死之前，极度痛苦，有三分之二以上，是死于自杀，剩下的三分之一，病得实在太重，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简直比天还要吓人，而且，治疗天的药，本不用，患者九成以上，都只能等死。”

刘衎叹息：“当时我爹正帮泽新建密室，用来藏匿一批珍宝，若是有一天，家失去江山，有这批珍宝在，说不定还有复国的希望，我爹那会儿特别忙，本就没关注师曼的事儿，也仅仅知他病了，还颇为担心。”

刘衎苦笑：“人们都说我爹是君，可他真不算什么好人，为达目的，用些手段，他从来不当一回事儿，可…他还是被吓到了。”

就在这时，车外忽然传来一个略带了几分疲惫的声音：“你爹岂止是了什么，他胆好大，简直无法无天，竟然敢去威胁当时的皇帝泽，说他手里有泽为了争夺皇位的那些丑事的证据，如果泽不放弃那个计划，他就把这一切公之于众！”(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师曼本就是个执拗之人，只要能杀光了蛮人，他自己的命可以不要，别人的命，需要的时候，十万百万，他也不在乎，别说屠杀十城，就是一百城，一千城，他连睛也不会眨一下。会这决定，也没多稀奇！

“但是，这么大的事儿，向家村全村人都死得不明不白，本就不可能完全掩盖住，我爹又聪明，还和师曼的关系那般亲近，师曼又不是一个能掩盖自己心思的人，再说，他的毒药，还是得继续试验毒药的药，泽从死囚牢里调了一群死囚，给师曼使用，随着毒药越来越完善，需要的死囚越来越多，还有向家村变成的言传播开来，终于还是让我爹发现了端倪。”

“泽却不这些，他打定主意，要永绝后患，甚至为了隐瞒真相，将向家村残存的九个人都给灭了。师曼更是连犹豫一下都不曾，就答应下来。”

“连师曼自己，都得了病，但他通毒术，从小就与毒为伍，几乎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他一患病，就立即给自己吃了很多解毒的药，又有泽派专人给他治疗，虽然病的厉害，可到底逃过一劫，当时，师曼是真的吓了一大，病愈之后，却是大喜，他要的东西，终于来了。”

刘衎眉蹙：“但他和泽恐怕都知，这事，就是得再隐秘，怕是也会有被翻来的一天，到那时候，凡是牵涉在内的人，必会遗臭万年，泽虽然狠辣，到底吝惜名声，自然是千万分小心，不肯半分。”

“那毒药威力大，可本就没办法控制，一旦使用，蔓延开来，死的可不只是蛮人，连丰朝境内，也会被波及，而且范围不会小，无论怎么计算，至少有近十个边境小城，会因此遭难，而为了保密，发动攻击之前，显然不可能把这些边境小城的人给迁走，何况，这毒一旦扩散，会不会招来更多不可预测的祸患，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