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大喜，频频：“够，十个就够了。”

江波哈哈一笑：“你还知啊！那就行！不过，留协和不是好事吗？你看上去怎么比下午还不开心？”

早已日落黄昏的长安街，此时似乎和她一样，沾染着忧郁的气息。

江波问她怎么不饭，芳华说：“乡随俗，北方人喜把面当主，我也要开始习惯嘛。”

这人的大脑回路有问题吧，思维奔逸啊！芳华懒得理他了。

虽说是饼店，但也卖中餐、炒菜、炖菜，芳华自然不可能真请江波吃十个饼，还是了两菜一汤。这里的菜属于便宜实惠、分量足，芳华又了饼等主。

芳华想反正这会儿打电话的人多，也懒得去排队，先去散散心也好。

芳华心想：我当然知301厉害了，我当年可是在301修过半年的。那里的老师们对修生都好的。

家中虽然有人搞医，但并不知这个的江波不禁好奇地问：“它和别的医院的有什么不同？”

“是啊！这样才是最能锻炼人的。”

席间，江波没话找话：“其实，你嘛非想留协和啊！我觉得**也好的啊，军委的首长都在那儿看病，医术也不会比协和差多少！而且301的医院比协和大多了，新修的大楼据说会是京城最级的病房大楼。你要是到301，我找你就更方便了。”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芳华偏着，靠着窗，看着路边驶过的**、新华门。这些标志建筑在灯光里都显得辉煌壮丽。但芳华却没有平日里看到它们时的激动。

两人走到饼店里，这时候人多的，好不容易等到了两个空位。

江波一会儿看看前方的暮霭，一会儿再看看芳华的侧影，后来说：“小丫，别闷坐着啊！唱支歌吧！”

江波故作愁眉苦脸状：“啊？你请？那我能吃饱吗？”

“简单的说，就是你要老老实实地呆在医院里，哪儿也不许去。病房找人，随时要找得到你。”

芳华叹了气：“我就要和嘉辉分开两三年，我开心得起来吗？”

“什么意思？”

了我几个问题，又让我作了个笔试，就说让我留协和了。这也太容易了！要不是我知协和的风气很正，一定以为他们是受贿了，问题是我也没贿赂他们啊！太让人搞不懂了！”

“那我们就听电台的歌好

江波开车带着芳华上了长安街，一直往西开。

“嗯，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江波的话气得芳华直翻白：“少拿我开涮啊！我还有自知之明。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等上菜的时候。江波又以茶当酒，祝贺芳华留在了协和医院。两人边吃边聊，有江波科打诨，芳华也暂时放下了心事。

两人很快吃完了晚饭。

“别介。越是心情不好，才越是要唱歌嘛！”

江波摇摇：“我是没这么觉悟了，那你今后三年就这么奉献给医院了？”

芳华看着他耍宝的样，也不由笑了。

江波忙岔开话题；“哦，你还没吃饭吧？今天这么大喜事，我请客，就当给你祝贺了！”

“嗯，我觉得也好。到时候你就跟了保险箱一样，天天住医院嘛，绝对没有生命危险了。”

芳华*动一下嘴角，摇摇。

她慢条斯理地说：“301固然是不错，从医院的综合实力上看，也差不了协和太多。不过想去的话，也不比协和容易。再说，我倒也不是为了医院的名气和实力，才想留在协和的。协和在全国独一份的住院医生培养制度才是最引我的地方。”

“那不是和坐牢一样了。”

“也许是你拒绝了内科，人家外科的人很好奇，就来看看这个学生怎么这么，连协和内科都留不住她。这么一看不要，嗬，人才啊！简直就是浑金璞玉、稀世奇葩啊！得儿，就这么留下了呗！”

芳华指着门的饼店：“饼，二十个，够不够？”

“没心情，不想唱。”

他们相对坐下，服务员过来一边收拾桌，一边问他们什么。

江波大惊失：“这太没人了，天天呆医院里，人还不得呆疯啊！”芳华翻翻白：“你以为当医生是那么好当的吗？什么叫奉献，这就叫奉献！”

来后，江波问：“想不想去兜风！”

芳华说：“不，这顿我请你。”

“不同就在于，在协和的三年，住院医生是全日制24小时‘住院’，随叫随到的。”

长安街笔直宽阔，本来适合开车兜风的，要是没有红绿灯和堵车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