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站累了，也在长椅上坐下来。

她凝视前方的木丛，缓缓地说：“你不了解嘉辉。他太有责任了，从小就知照顾他**妈。在他的潜意识里，女是伟大的，也是弱小的。所以长大了，他就成了尊重女的典范。我最他的也是这一。可也正是因为这一，我没办法劝得动他！”

“他还不是傻瓜？天下就没有比他更傻的傻瓜了。当然，天下也没有比我更混的混了。”

江波又问：“要是你可以选择，你愿意去哪家医院？”

芳华一下气了：“那就别想了，人家只要博士，除非我考来。我现在连内科都不敢想了。哎呀，我怎么就拒绝了呢！”说着就差捶顿足了。

江波坦然地看着芳华：“我是说，就像你们现在这样，两地分开呢？”

江波倒是一愣：“协和医院真的要留你？怎么没听你说过！”

芳华心里默念了一下，承认有理，但她说：“不行，没用的。他会说，留在国内也会一番事业的。你不知他的辩才很好，他想好的事情，别人很难劝得动！”

他垂下，想了一会儿又问：“如果你暂时离开他呢？”

江波无奈地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混一号！”

“有什么好说的啊！是内科留人，我想脑外科的嘛，就拒绝了！现在也没地儿去后悔了！”

“这么说，现在你倒是愿意改专业，不脑外了！”

芳华摇摇：“我可不好意思。当众打人脸又回去求人家，这事儿我可不来。算了，我还是试试北医什么的吧！行了，不说了，我回去写简历了！拜拜！”

江波看她这大言不惭的样，不由笑了：“那要是你能协和的外科呢？”

芳华不满地说：“什么意思？”

芳华听着倒是睛一亮，这计划不错，合理的！自己要是不回四川，嘉辉很可能就会接受国邀请了。

江波见芳华的睛因为激动而闪闪发亮，不由有一瞬失神。

“你也劝不动？”

芳华一不觉得可笑，只是接着边踱步边说：“我怎么办？当然是要劝他去了！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开。”

江波第一次看到芳华泪，虽然她很快就了，但他心里还是觉得有难受。

“可是，实习快完了啊！”“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留在北京工作，比如说就是协和吧。而嘉辉又要在四川读研究生，反正你们暂时还是不能相聚。那他嘛不接受去国学习的机会呢？等他学成归来，还可以在北京找工作嘛。以他的资历，北京的大医院又这么多，应该不难吧。这样，你们不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吗？”

芳华斩钉截铁地说：“我也不行！因为只要是他觉得为了我好的事情，就会持下去的。除非我死了，或者我离开他，他才可能改变。但是除非我死了，我都是不会离开他的。”

江波半侧着，看着芳华的侧脸：“那你跟他说，他这么是错的。泰戈尔有句诗，叫——斟满彼此的酒杯，但不要同饮一杯。”

闷坐了一会儿，他说：“虽然我不是太明白梁嘉辉这么的原因，但你说是因为你，那你总应该能想办法来嘛！”

江波和盘托：“对，就是你在外地学习。”

江波说不话了。

可她上又拍着自己脑袋，烦恼地说：“哎呀，可惜协和留我们的时候，我拒绝了！”

芳华的脑里似乎有了绪：“你是说——”

了：“你不是混，他也不是傻瓜，他只是…”他没说完，就停下了。

芳华话没说完，角就泛起了泪。她急忙用手一抹，每次都被这个傻嘉辉“气”哭，真是没用！

芳华也陷了自己的思维，自言自语起来：“协和是别想了！要不我去北医看看，还有天坛和301也试试。，这北京的大医院虽然多，但可都没那么好的！再说，这个时候去投简历也晚了啊。去小医院，嘉辉肯定不答应。怎么办啊？”

江波淡淡地说了句：“试试吧，事在人为嘛！”

“有那么难吗？这谁都看的来，他应该去国的啊！”“废话！你以为我的嘉辉真是傻啊？他会不知去的好吗？他都是为了我才——”

***************

“嘉辉都为了我放弃那么多了，我这算什么！我还是可以当医生啊，这就够了！脑外科只是理想罢了！理想那么容易实现的话，就不叫理想了！”

芳华很顺地说：“当然是协和了。这里我都混熟了，而且这是最好的医院啊！不仅对病人来说是最好的，对住院医生来说更是。要能在这里摸爬打三年，我就敢和其他医院的主治医师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