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问芳华：“你呢？”“75。”芳华着发酸的右手手指和胳膊说。

因着芳华神奇的表演，三班学习打结的劲堪称疯狂，尤其是有意外科的男生们。于是别班的同学就经常看到三班的男男女女，总是线不离手，在走路、课间、休息等时间里，见针地练着打结。他们的宿舍床上、书包的带上，坐过的课桌或椅的扶手上。都留下了无数长长的绳结。

老师饶有兴趣地问：“再单独给你测一次，怎么样？”

他拿起芳华刚打的长长的细细的绳结，仔细查看起来：咦——，不错啊！均匀整齐，四四方方，一没有现新手常见的结、松结等问题。

“有没有打60个以上的？”只有两人举手，正是芳华和嘉辉。

万事无它，唯手熟尔。很快，三班的人基本上都能打60个以上了，有的和芳华的速度也很接近了。

第一次课才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能达到这个标准呢。

“打了50个以上的请举手！”只有5人举手。

老师暗暗，这是真正会打结的人才说得来的话。打结的快慢其实是和预备的手术线的长短很有关系。在较长的一分钟内打的结数多，相应的需要的线也留得长，这样一开始的时候就老是要时间理线尾，非常耽误时间；若是一开始留线不够，不但在时间到之前就没了线，在快打完的时候，手指也不好抓线、施展不开了。其实半分钟就比较合适。能打的结数不多，自然无需留太长的线，动作起来就顺畅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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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很快到了，周围计数的同学惊呼：“43个！”要知有一半左右的同学目前一分钟内，还打不到这个结数呢。

芳华打结给人一行云、赏心悦目的觉，虽然是很快，但是动作轻巧平稳，不像有的同学一味使蛮力，或者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而且她的手指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合默契，线也在她手里分外听话，甚至给人一线似乎并不存在的错觉。

很快，在过一些较为简单的清创合术、离小吻合术后，同学们大掌握了手术中止血、解剖、合的基本技术。下一步，就要在狗的上接近于临床意义上的手术了。

这觉就需要长期的磨练了。芳华就在火柴儿上练习，打结的时候尽量到不拖动火柴儿跑。这当然很困难，也几乎是无法计时的。因为稍微打两个就会不小心拉动了火柴儿。不过，这样慢慢练着，时间长了，芳华还是能觉到自己的动作更轻柔、更稳健了。

全班分成六个组，每组五个人，将担任一台手术中的主刀、助手、械护士、麻醉医生、巡回护士。真是麻

老师也不由惭愧：这样完准确、平稳速的打结，是自己都不到的！他不由赞叹地说：“同学，外科吧！你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老师走下讲台，先问嘉辉：“你打了六十几个？”“61。”“嗯，刚学就有这速度很不错了！”

倒是芳华练了一段后，就终止了对速度的追求。因为她那打结的速度，对手术来说早就够了。台下的练习速度再快也只是台下的，是远远不能代表在病人上动手术的平的。之所以要求一定的速度，只是为了保证有一定的熟练度。而手术台上本不需要这么快的打结速度，而更讲究的是牢固、不脱。

等芳华这次准备好合适的线，老师说“开始”后，周围的同学也在旁边帮着计数和观赏起来。

芳华不好意思地笑了：天才或许真的有，但不是我。我这手指的灵活也是后天练来的啊。

芳华活动着手指说：“可以是可以，能不能只测半分钟啊？打一分钟的话，线太长，很影响发挥呢。”

老师有不相信了，这速度在娴熟的外科医生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一个初学者打这速度，恐怕会为了追求速度不讲质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