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可贞连连。

杏月在一旁往盆里填土，填到五六分满后整齐排列在可贞一侧。柳月在一旁清理瓦松的须，捋齐后也排在可贞另一侧。而莺时则帮着可贞扶正瓦松，可贞自己填土夯实。

这些日以来，白氏常常说起往事，可林氏几乎不会在自己面前忆起过往的。

可贞不知林氏想到了什么，却知林氏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否则的话，不会和自己提起这些的。

白氏累了一天了，也乏了，林氏赶忙伺候了这一大一小回了东跨院。

她觉着自己应当说什么，可心里没来由的却有了丝酸胀。

“姑娘这是要自己栽吗？”杏月见妈妈莺时一前一后的帮可贞系着围裙，着衣袖，忙问着柳月。

围裙太大，可贞又让莺时拿了条汗巾过来，拦腰系了，蹲下就开始栽起来，莺时柳月杏月三人忙过来打下手。

可贞又往里挪了挪“再说瓦松呢！”说着就把刚刚林氏的话说了一遍。

翌日，就把这话告诉了苏怀远知。又送了苏怀远并苏绍兄妹四人一人一盆。

苏绚那接虽接了，谢也谢了，不过看都没看一，就随它在天井里搁着了。

可贞也是嘻嘻傻乐，看刘嬷嬷捧着一碟烤笋走了过来，又接过了烤笋，奉与苏怀远林氏魏氏三人。

可贞一心记挂着要回去栽瓦松，又说了会话就要行礼告退。

的一定要给你们带的。”

苏纳那里，本就从可贞那得了一盆了，白氏又赏下一盆来，兴坏了。学着可贞的样摆在回廊上，每天都要去看两遍。

一众人皆捂着嘴笑了起来。

半晌，一个轻快的笑容“娘，人也应当和瓦松一样是不是？”

可贞连连，把烤笋给了笑眯了的刘嬷嬷又向林氏三人：“姑祖母家的茶园可漂亮了！也好大啊！我看到了怎么采茶怎么制茶，我们还去爬了山，下山的时候我还挖到了瓦松。”说着睛更亮了，又带了丝诱惑的语气“舅舅舅妈娘亲知什么是瓦松吗？其实就是兔拐杖，也叫瓦玉瓦莲来着的，可好看了，就和莲座儿一样的，我们挖了好些回来的…”

来苏家，可贞的罩衫都没有带过来。妈妈比可贞专业多了，围裙是随携带的。

“蕴儿，娘小时候在你外祖母那见过这晒的瓦松。听你外祖母说，这瓦松是常用的药草。清解毒，可以治毒酒积，可以治小儿惊风，可以治裂生疮，可以治牙龈痛。很寻常的什，屋瓦石砾中都能生长，一些旱一些冷一些一些，甚至没有多少土都无妨，它都能茁壮成长…”

林氏虽被可贞推了屋，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来了，站在廊下，看了瓦松许久，这才搀着可贞一径了屋，洗漱好换了衣裳后，才揽住了可贞。

“哪里要明年的，等芬娘了月，趁着天气还不，咱们就去游玩。”白氏不以为意，说着又：“天气也可以去，咱们可以去庄上避暑。秋天还可以去爬山去打猎…”白氏越说越兴，最后还来了一句“这才是人过的日的！”

四个人合的很默契，旁人想手都不上手去。

坐在圈椅上的苏怀远、坐在床沿上的林氏和靠坐在床上的魏氏早已是被可贞风风火火的这一篇话说得都笑了声了。

“好好的，人什么要跟株草一样？”可贞话音刚落，白氏已是走了来了。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二三十盆瓦松已然栽好了。一溜排开排在回廊上，可贞站起拍了拍手，得意的不行。

可贞回了东跨院后，看着廊下铺成开的盆、土和瓦松，心里那叫一个乐呵，转就问妈妈借了围裙。

白氏看了一林氏，颌首：“这倒是不错，没得学得那样气。”

“嗯啊，等回去了就知了，我们家里的草草可都是我们自己的呢！”可贞已是听到了，朝着杏月柳月笑。

“确实不错，到底是我们蕴儿手艺好。”苏怀远吃了一，又笑：“等明年，我们一起去踏青好不好？”

因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白氏对苏绍苏纩的印象渐渐有了改观，早晚请安的时候也会和他们二人说上两句话了，或是书本上的或是牙行里的。白氏本来就很有见解，两句话一说，苏绍苏纩很是佩服。

又推了林氏白氏屋歇着，却没有看到林氏里的激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