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推到自己座位的对面。
宫宸戋走过去坐下,却并不喝云止倒的茶“来人,送壶酒来。”
门外的侍卫们领命,不一会儿后便送来了烫酒的器具与一壶散发着浓郁醇香的酒。再躬身退了下去。
一夜无眠,云止简直每一刻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待,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洒落斜射进屋内时,受伤的身体终于有些抵抗不住的趴在了桌面上。完全陷入沉睡前,心中还忍不住的在想,宫宸戋都已经喝了三壶酒了…
官道上。
一辆马车以缓慢的速度行驶着。
车内的女子,面色有些蜡黄,失去了往日里光鲜亮丽的色彩。
“公主,属下刚刚听到消息,说皇上带着宫相前往了‘东夷城’的‘皇家别院’泡温泉。”
“是吗?那我们马上赶去。此处,离别院不远,半个时辰内一定要赶到。”车内,立即传出来一道气若游丝的虚弱声音,俨然是迟迟未回东清国的东锦瑜。
那一日,与宫宸戋分开。宫宸戋先行一步回了东清国,她落后在后面。
本来,也顶多不过晚几日到达皇城而已。但没想到,半路上,却意外得了风寒。正所谓,本来如山倒。于是,回程的时间便一拖再脱。
如今,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才刚刚快到‘东夷城’而已。
侍卫得令,吩咐车夫加快速度。转动的马车,那凹凸不平的地面带起的震动,令车内的东锦瑜一阵恶心难受,忍不住想吐。
别院,皇帝的房间内。
宫宸戋不知何时已离去,床上的东申泽睁开眼醒了过来。
东申泽侧头,一眼便看见了那一个趴在桌面上的人。一刹那,心下竟不由自主的一动。她,在这里守了他整整一夜吗?
想到此,东申泽掀开身上的被子,爬起身来。
腰部的伤口,在这一过程中,传来一阵疼痛。可那疼痛,却丝毫压制不住东申泽心底驱使的色心。
东申泽轻手轻脚的靠近云止,在上下一番近距离的审视后,偷笑着将手伸向云止,想要亲自验明正身一下。若是女子,那等他到时候身上的伤好了…
云止几乎是在东申泽双足踏地的那一刻,便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装作未醒。
东申泽止不住高兴的扬起了唇,身上的疼痛,仿佛在这一刻忽然一点也再感觉不到。然,就是东申泽的手触到云止衣袍的那一刻,云止忽然抬起头来。那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知怎么的,‘一不小心’勾到了桌面上宫宸戋喝剩余的那半壶酒。
霎时,酒水洒落了云止一身。
东申泽一惊,急忙收回手,故作什么都没有做的样子。
下一刻,再一观云止,嘴角一勾道“云卿家,你衣服湿了,朕马上派人去你房间取一套干净的来。你且去那屏风后更换一下。”伸手,指了指房间内、不远处的那一面屏风。
云止没有拒绝,点了点头后,站起身来,略一拱手道“那微臣,先多谢皇上了。”
“不必客气,去吧去吧。”东申泽打着自己的主意,在心里偷笑。
云止的房间内。
花千色昨夜与云止一道前往东申泽的房间,却在远远的看到宫宸戋之际,急忙离去。此刻,正舒服在躺在云止房间的床榻上。有太监前来取衣,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屏风之后。
白色的衣袍褪下,悬挂在屏风之上,遮挡住人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