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她再疯一次,那就麻烦了,万一清醒不过来了呢!
“丫头!”五只老鼠挤在一起商量许久,最后推举出来一个最能说会道的。总得劝劝吧,后面…还得去玩命呢。蒋平嗓子一阵一阵发涩,平时口若悬河的他此刻也词穷了。鼠猫相争这么多年,御猫身故,五鼠却没一个人有半分喜悦,这丫头的心思,他们都理解,这可怎么劝啊!
“嗯?” 苏宁抬头,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出现在大家眼前。大伙儿都一愣,这…怎么着都应该是惨白的脸吧,怎么这么红呢?跟煮过的螃蟹似的。
“你发烧了?”吴非上前用手抵住苏宁的额头,果然,滚烫滚烫的。
“可能吧!”头好重!苏宁抬头看了周围这一圈人一眼,又把脑袋低下去了。现在有个床就好了,真想马上倒上去睡一觉。
吴非暗暗责怪自己,刚刚不是发现她不舒服了么?没想到,被李氏上门一搅和,一下子又疏忽了,哎…“发烧?”五鼠设想了苏宁会有的无数种反应,就是没想到她就这么突然发烧了。
白玉堂看着吴非,”你们刚才去哪儿了?”一直还没来得及问呢,怎么苏宁回来的时候从头湿到脚,现在还发烧了,这俩人干嘛去了。
“她…我…”虽然隔着人皮面具,吴非的脸还是红了。
白玉堂拧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吴非,这家伙做什么坏事儿了?这么吞吞吐吐的。“你不会是欺负她了吧?”也不对啊,小疯子岂是正常人能欺负得了的。
“跳河去了。”苏宁烦死了,就觉得白玉堂跟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乱响。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什么都要问!
“跳河?”如果五鼠组个乐团专门唱合声,这两个字绝对是成名曲,太整齐了,而且个个抻着脖子硬是往上多拔了一个八度。
展忠也听到,身子一顿,手中的香烛纸马全扔地上了,转身以超越年龄的速度冲到柿子树底下拉住苏宁的手“苏姑娘…少爷…呜呜呜呜!”
苏宁强打精神抬头,拍拍展忠的肩膀“忠伯,对不起。” 欺骗老年人很缺德,可这事儿不受咱控制啊。苏宁这句话让展忠哭的更欢了,连着好几口气都差点儿没缓过来。
吴非伸手在展忠的背上一点,老头第三次昏过去。五鼠知道吴非点的是昏睡穴,对人体无害。苏宁更知道他不会伤害忠伯,虽然一天昏三次对一个老人家来说,是很伤身体,但由着他这么情绪激动下去,很容易会脑血栓的,那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