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护的宝剑,一寸一寸地朝着自己颈间划去,米簿止不住心底里地恐惧,全身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但肢体不受控制,却连倒地的力气也没有!
眼看那米簿就要死于自己的剑下,若雨眉头微皱,就欲起身。
“滚!”李丘平喝道。
米簿闻得这一声“滚”字,忽然间整个人瘫软了下了,倒在了船板上。
米簿略略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身体又可以控制了。回想起刚才险些自杀,浑身又象打摆子一样颤抖起来。
“还不滚吗?莫非特使你还想打搅少爷我听琴?”李丘平冷冷地看着米簿。
米簿再不敢正视李丘平,艰难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自己地船挪去。好不容易回到了船上,却发觉全身衣裤已然湿透。
“幻觉,是幻觉,一定是幻觉!”米簿一面让船夫赶紧开船,一面喃喃不休,而李丘平恶魔般地形象却被他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李丘平打发了米簿等人,转过身来,却发现若雨正在象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
“你是妖怪吗?”若雨的眼神和表情终于现出了”人”的味道。
“可能是哦!你怕吗?”李丘平坐了下来笑着答道。
若雨这个人很是神秘,不知是仙或妖,永远都是一付笑意。那看似触手可及地绝代风华,其实却不知是在何处夭涯。她虽然似乎和李丘平很亲近,但李丘平总觉得那只是一具躯壳。只有在那次与她灵魂接触的时候,才让李丘平觉得她是个人。而外表上也能给李丘平感觉象是个,人的,这还是第一次。
只是一瞬,若雨便又恢复了笑意盈盈的表情,递了一杯暖茶给李丘平,不答反问道:“这个就是威震江湖的惊神大法吗?”
“是惊神大法,威震江湖可不敢当!”李丘平接过了茶,一饮而尽。
若雨拨弄了一下琴弦道:“李少侠谦虚了!似这般神奇的功夫,说是威震江湖可还贬低了它。你们正派中人总是说咱们行事狠辣,武功邪门,可还有什么武功能比李少侠的这路惊神大法更加邪乎的呢!看来咱们真是要请李少侠来做这邪派的掌门人才是!”李丘平汗然,正欲接言,若雨却又接着道:“少侠毋要介怀,若雨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不知少侠方才却为何不杀了那米簿呢?”
李丘平早习惯了她的跳跃式说话,听这若雨又开始一口一个少侠的称呼自己,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便答道:“这米簿毕竟是金国的使臣,且不论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丘平虽然恼其无礼,但其人并无取死之道,我辈既自诩侠义中人,岂能滥杀。更何况…”
李丘平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更何况什么?少侠为何不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