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吩咐船上的人送上香茗细，铺开了一桌。

李丘平也不眨地盯着若雨“丘平极愿闻之！”

这若雨说话不温不火，不急不噪，且东拉西扯，引得李丘平一时喜，一时怒，一时又莫名其妙。

“要说一个‘知’字。丘平不敢，但孔曾说：‘君乐不去。君和琴比德，唯君能乐。’想来，圣人的意思是琴通乐是君修养的最层次，人与乐合一共同显现一平和敦厚的风范。而据传，孔听到了文王圣德之声，师旷听了商纣亡国之音。他们相信天地的气象就蕴涵在其中。人们拜它，赋予它关于德的信仰。从而奉为‘正音’！”

“李公请用茶。”若雨。

若雨面微笑“早知公会如此说了，不过若雨现在却还不想说！”

李丘平心觉不妥，暗了一长气。神略一凝聚，怒意顿消。

李丘平要说话，若雨笑而止之，说：“公毋需解释，若雨不是愚蠢女，公心中所思，若雨岂有不知。不过若雨自有非如此不可的理由，却不知李公可愿先听若雨解释？”

“你！”李丘平一茶噎在间，面现怒意。

若雨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丘平“李公似乎有怕若雨呢！”

李丘平不知其何意，起先一直称呼他为“少侠”用的是江湖吻，而后却一一个“公”显然是将他当成了恩客。以若雨的势，这一趟李丘平是不得不来，然而当时他是怀着憧憬，而今见此女行事残忍，却不得不思考其人请他上船的用意了。

只是听了几声，李丘平就大诧异。若雨弹的是很普通的一曲《幽兰》，这个曲李丘平无论前世今生都听得很多，若雨指法圆熟，琴音自然动，这没什么说的，虽然听不懂，但那乐中的意境李丘平还是能清晰地受到，这若雨琴地境界远胜他父亲李胜宾，可能已经达到了神化的地步。但这却不足以让李丘平动容。

若雨脸上地讶一掠即逝，轻轻提起手中瑶琴：“李公不愧名门弟，当真是文武双全！若雨有一曲要请公品评，看看是否当得起这，正音，二字！”

李丘平满心的矛盾，哪知若雨是什么时候已经将茶烹好的，也不多言随手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公莫恼，若雨不过是以为，在这船上谈论些江湖之事，太过扫兴而已！等会公离去之时，若雨定会将详情奉上。不知李公可知琴否？”

那茶微涩，转瞬间香沁心脾，李丘平虽然有些神不守舍，这一杯茶，竟也忍不住言赞叹。一抬间，却正好又看到了那双让他心旌神摇的眸。

李丘平闻言一振，心中半是好奇半是希翼。世上的事原本就难说得很，人生的阅历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他，就算是亲看见的事情，那也不一定是真的！

这番话，倒不是李丘平前世的知识。宋朝文人中弹琴地风气很盛。他的父亲李胜宾就是此中能手，讲究地是文人必备“琴、棋￠、画”修养的传统。李胜宾也教过李丘平学这些，不过李丘平总是兴趣缺缺。习来无打采，李胜宾便也只得罢。但关亍这些渊源，李丘平却还是记了个清清楚楚。

“好茶！”

关键的是，琴音中了一李丘平很熟悉地东西，似喊似诉。那明显就是灵魂地呼唤，与《幽兰》的意境没有任何联系，与李丘平当日在草原之上呼唤撕风的意思非常类似。只不过，当日地李丘平目标是撕风，而今天的若

李丘平不会弹琴，也不喜听这个年代的琴乐，正想要说话间，若雨却已经轻抚琴弦，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