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虽说多半是由父荫,但他本人,相是颇有令名于军中的。折可适看见他,便好
象看见十几年前被人称为“将种”的自己,一般的少年得志。只不过,和洗长得高
大白胖,此时身着锦袍,更是颇息富杰,与半生戎马的折可适大不相同。
二人简短的寒暄了几句,和洗官位虽已不低,又是世家子弟出身,但他毕竟年
轻,又常在军中,还不太会绕着弯子说话,便快人快语的把话题转到他的来意:
祭酒当已经知道下官的来意?”
折可适早知和洗的性子,倒也不以为怪,只是笑着抱了抱拳,道:“还要请
教?”
“下官是为了这两日间,子明垂相便要会议决定之事而来。”和洗说话直言无
讳,不过却很难说这种直爽有多少是出自真诚,又有多少是出自他世家子弟的那种
肆无忌惮。
“如今宣台头一桩大事,便是援不援深州,如何援深州一想来祭酒胸中已有
成算?”
折可适一时愕然“岂敢!在下初来乍到,此等大事,如何敢轻易妄议?”
和洗望着折可适,声音忽然高了几分“祭酒又何必过谦?祭酒本是西军名
将,今日宣台幕僚,谁不知道垂相最倚重者,必是祭酒?!莫非祭酒是信我不过
不愿多言?”
他这般倚熟卖熟,让折可适一时感觉有些狼狈,忙道:“此话言重了。我与君
同为参议,谈得上倚重不倚重?不说子明垂相胸中自有庙漠,便论宣司漠臣,可适
亦不过区区一病夫而已。”
“可不管怎么说,垂相却是等着祭酒来北京,方肯决策!”和洗嘿嘿笑了几
声“宣台三参谋,唐康时虽亲近精干,却毕竟不熟军务,仁多乃降臣,李押班又
是内侍—此事是明摆着的,若说垂相在等谁,自然便是祭酒了。这与契丹之战
祭酒便是吾军之军师。”
他一面说着,眼见着折可适有些窘迫了,又哈哈一笑,把话题绕了回去,道:
“祭酒虽然谦退,但如今是为国家朝廷谋划,义之所在,不可后人。便不论这些虚
名排位,这等大事,祭酒总不能全无想法吧?”
折可适本是豪侠爽直之人,他被石越荐为漠臣,心中自然有他的抱负自许,但
他也毕竟不比当年,人生受过如此巨大的挫折,便不消沉,亦不免更加沉稳,不愿
如年青时那么张扬,但他又确实不太知道如何应付这种局面,这时见和洗不再提这
个话题,真是松了一口大气,忙道:“看来昭武胸中已有成算?”
“下官确是有一点点愚见。”和洗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拱圣军在深州被契丹重兵围困,其实如今援不援深州,是不须多议的。”和
洗一面说,见折可适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不说别的,单单是手握重兵,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