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担心诸将到了河北后,便全如拱圣军一般不听节制,故此才刻意压制诸军
不令他们离开驻所一总要河北宣抚使选定后,再令他们北上。”
“嗯。”石越点点头,沉吟了一小会,抬眼望望韩维,又望望范纯仁,缓缓说
道:“某这几日想了想一”
他方说得这几个字,便已吸引了厅中所有人的注意力,不仅韩维与范纯仁,那
些个正埋头做事的文吏,也都抬起头来,偷偷望着石越。自成立御前会议后,暂时
打破了两府藩篱,由石越、韩维、范纯仁三人,一齐在原来的政事堂办公:而许
将、司马梦求等人,则在枢府办公:苏辙、吕大防等人虽同在东府,却是另辟了几
间厢房。如遇有事,小则在政事堂会议,大则至高太后前奏请御裁。如今这政事堂
中的文吏,都是自两府抽调来的精干可信官员,因此石越倒不甚避嫌。若是以前
内探、省探防不胜防,如此大事,石越断不敢当着这些文吏张口。
石越顿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司马陈王物故后,某便是首
相,依国朝故事,国家有事,某理当出外领兵一”
他此言一出,政事堂中,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韩维与范纯仁对视一眼,二人皆是十分意外,但见石越神色,却是认真之举
范纯仁抿抿嘴,委婉道:“垂相,此事尚请三思,韩忠彦足当此任一”
韩维也说道:“子明,此事非同小可一”
他二人却都是真心实意为石越考虑,只是这些事情,却不能明言,二人都是忠
君观念极重之人,总不便当众说些“功高震主”之类的话。
石越望着二人,点点头,但态度却是十分坚定“朝中之事,有二公主持,吾
无后顾之忧矣。某也想明白了,这天下之事,算来算去,总是算不清楚。倒不如想
简单一点,先国后家,他事便听天命可也。”
“垂相一”范纯仁还想再劝,却听韩维已说道:“子明,若是顾忌福建子
不若由某出外领兵。”
韩维如此推心置腹,让石越又是意外,又是感动,但他此时主意已定,便不再
犹豫,摇摇头,沉声道:“韩公还是坐镇朝中,更妥当些。某已想过,吕吉甫之
事,倒亦有万全之策。”
“哦?”“某观辽军作战,每每一将之兵,便有数万之徒,而吾军一军之众,不过万
余。兵少又不及辽军之精练,此非克敌之道。如今之策,还是要将数军结为一军
以抗辽人。某以为,朝廷可设河北河东京东三路宣抚使,在河东、京东各设宣抚副
使,凡宣抚使司以下,设诸都总管府、行营都总管司,各辖数军之众,如此,庶可
以与辽军一决高下。”
“如河东路,可以章集为宣抚副使,下辖三都总管司:河东行营都总管司,以
折克行为都总管,辖飞骑军、河东蕃骑、河套蕃军:雁代都总管府,以章集兼任
辖神锐四军、飞武三军:太原都总管府,以吕惠卿兼任,辖教阅厢军太原军及府内
巡检—吕惠卿为判太原府,兼任本郡都总管府,亦是合情合理一”
这宣抚使下设立行营都总管司,其实也是迟早必行之事,并非什么奇谋妙策。
但石越这么一说,韩维与范纯仁便立时会意,这的确足以搪塞皇帝了,小皇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