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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表示反对—只是那样一
来,唐康就得承担后果,而他们也不用与唐康发生任何的争执,用不着得罪这位眼
见着就要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看起来,无论是陆师阂、陈元凤这样的新党,还是孙路、游师雄这样的旧党
对于朝廷的南撒八州百姓之令,都是不以为然的。
唐康看了看这四人,发现只有游师雄一直没有说话。他微微笑了笑,不置可
否,道:“陆公、陈公,既是如此,在下想去一次馆陶。”
“那也好。”陆师阂笑道:“康时先歇息一日,待北道都总管司之事办得差不
多一”
“不。”唐康笑着打断陆师阂“在下是想立刻去一”
“这一”陆师阂与陈元凤皆意外的看着唐康。陈元凤旋即笑道:“既然如
此,那便由我便陪康时走一趟罢。”
“有劳了。”唐康笑道:“不过在下两夜没有合眼,实是再也骑不得马了。还
要借辆马车。”他一面说,一面转身对游师雄笑道:“孙大人身为北道都总管,事
务必多。可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游大人是否也能陪在下走一趟馆陶,在下离开北
京多年,许多事情,还要向游大人请教。”
游师雄惊讶的望了唐康一眼,连忙起身回道:“师雄敢不从命?”
君子馆。
田烈武的五千云骑军进驻此地,已有七八日。雄州与霸州的形势,依然不明
朗,倒是在君子馆西北的顺安军高阳关,几日前出现了千余骑辽军,这只辽军烧光
了高阳关外的几个村庄,见高阳关守军坚守不出,也不曾叩关,便绕道南下,直取
永宁军而去。
同时,从高阳关传回一个噩耗,定州知州段子介率军东援保州,于十八日在满
城大败,三千兵马奋军尽墨,段子介生死不明,定州局势岌岌可危。
这让田烈武更加忧心忡忡—难道辽军的主力果真竟是自镇、定南下?
这天的早晨,田烈武巡视完各营早操之后,照例带上他的参军们,登上君子馆
的城楼,远眺北面的莫州。莫州依然十分的平静,平静得令人感到诡异。
通往莫州的官道上,不断的有数十上百的百姓,扶老携幼,背着包裹,赶着牲
畜,向南行来。几乎与官道并行的高河之上,也可见到不少百姓划着小船
逆流而来。对于这些南下的百姓,官府早已懒得盘查,尽管田烈武还是派出了小队
骑兵盘查北上的行人,但他也并不指望他出现在君子馆的消息,能瞒得过韩宝。
他只是一直在琢磨韩宝为何还没有出现。这几日间,他又详细问过了本地的老
人,确信了所谓的“塘泊防线”根本不可能阻止辽军—在雄、霸、莫、清、沧
五州之间,有好几个大泊,一到夏秋两季水就浅到可以徒步涉水而过,而到了冬天
就会结冰,也就是说,只有春季才能发挥作用。但是在春季的话,如果赶上淳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