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素有威名。王厚亦是西军名将,在群山之中,打了近二十年的仗。最要紧的,是他在讲武学堂做过教官,便是河朔、东南禁军,许多将校都曾是他的学生。做个益州经略,绰绰有余。不过他一直是李宪的副将,未曾独挡一面,年岁毕竟也还是小了些。另外一个慕容谦,最擅长的便带这种东拼西凑的杂牌军,他熟知蕃情,横山一带的蕃人中,其威望尤在王厚之上。任他多桀骜的蕃人,到了他手下,都能调教得规规矩矩。若以其副王厚,可保万全。”
“可是曾奔袭地斤泽之慕容谦?”
“正是。”
吕惠卿抚掌大笑,抱拳谢道:“子明胸中真有数万甲兵。明日我便向皇上荐此二将。”
“相公的胸襟,才让人佩服。我亦希望西南能早有捷报。”石越望着吕惠卿,微微笑道。为了让推荐王厚与慕容谦二人变得顺理成章,他闭口不提环州义勇与渭州蕃骑这两支现成的山地骑兵,反而出了个抽调、募兵的主意,便是料定吕惠卿不知其中虚实。果然,吕惠卿虽然明知道慕容谦与石越的关系,依然信之不疑。不过,这其实也不足为怪,休说吕惠卿,便是文彦博、孙固,亦未必会想到这里,尤其是默默无名的渭州蕃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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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吕惠卿后,石越看了一眼座钟,却已是定昏时分。他正欲去找潘照临,侍剑知他心意,已在旁禀道:“潘先生去了土市子。”
“土市子?”石越奇道“这么晚了,潘先生去那里做什么?”
侍剑笑道:“潘先生没说,我猜或者又是听说哪家店子有什么好吃的,去大快朵颐了。”
石越笑着摇了摇头,忽然道:“你去换了衣服。”
“换衣服?”侍剑莫名其妙地望着石越。
石越笑道:“我们也出去走走,上回听章子厚说,熙宁蕃坊有不少新鲜物什,有一家叫什么宝云斋,听说是极西的夷人开的,我早想去看看。”
“宝云斋倒确有些名声,只是蕃坊这个时节,学士不宜去的。”侍剑连忙说道。
“为什么不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