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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庙堂无策可平戎三(2/6)

他所能预见到的局面,让他不自禁地怀疑起自己这几年的努力,但是,回想他这些年来为这个国家所付的心血,司光又觉得并非一文不值。这几个月来,一个念不断地在他心间萦绕——也许,没有竭尽全力将小人赶朝堂之中,才是他最大的错误。君与小人的确是势不两立的。但是君也应当不惮于站在朝堂之上,与小人斗争到底,而不是消极地“言不用则去”

当老人凋零,正人被赶朝堂之后,这江山社稷,百姓黎民,该托付给谁?!这朝堂之上,一定要有才德兼备的正人君来匡扶社稷,驱逐小人!只有这样,他才勉对得起三朝皇帝的知遇之恩,太皇太后的信任,以及他为士大夫之责任与良心!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蔡京望着王谷,:“我若没猜错的话,君实相公这样,乃是想为国家除去这个‘庆父’了。”

灾害欠收,元气刚刚恢复过来,军粮供应,还是要仰赖东南。但是一条运河每年只能运这么多粮,如今已是到了极限,凭谁也没有本事将东南的粮一下全搬到京师、河北、西北、益州来——若非石越当年倡议,修葺了自江陵至京师的河,使蔡河分解了汴河之压力,便是下的局面也难以维持。漕运运粮,平均每运米百万石至京师,需费三十七万缗钱——这还没算上漕船、漕兵以及疏运河之成本。若让粮走陆路,从东南运到汴京,便是天价。这几年从汴京运粮到两北,朝廷耗费了多少人力力财力?!”司光低声叹了气,抬望着司康,苦笑:“你我没有想过运粮蜀么?我与吕吉甫虽然不和,但我却宁肯吕吉甫得个好名声,亦不愿看到川中局面败坏!”

“君非不见用,小人亦得侧其间…”司康低声重复着他父亲的话,抬起来,慨声说:“依孩儿之见,国家腹心之患,不在益州,而在都堂。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君群而不党!”蔡京笑:“我何曾说过司君实结党?”他向前一倾,盯着王谷的眸,看得王谷浑不自在,正在说话,却见蔡京忽然一笑,单刀直,问:“世用兄为何不问‘庆父’是谁?”王谷一怔,蔡京又

“这只不过是元长你自己在胡猜测而已。”须臾,王谷便平静了下来,斜着睛看了蔡京一,冷冰冰地说:“君实相公想什么,你蔡元长说了可不得准。若是疑心他拉朋结党,排除异己,元长何不拜表弹劾?”

光越来越觉到自己的衰老,曾公亮死了,吴充死了,张方平致仕了,文彦博比自己还大十多岁,此时已经快八十了,在枢密院也呆不久了,冯京也已经六十多岁,并且越来越不得——吏的事务,现在几乎都是由吏侍郎主持。司光心里很清楚,皇帝不喜一个吏尚bbs。86zw八路中文网书上十年!那些善会揣上意的御史们弹劾冯京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放肆了,也许就在这一两年内,冯京迟早要知地方。自从苏辙被吕惠卿赶到了福建后,王珪与陈绎便都已经在地盼着,希望有机会到这个“天下第一”的尚书…

“去年冬我便已经觉到益州不对了,亦略了些准备。”听到这里,司康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那正是司光给皇帝的三封奏章都被留中之后的事情,当时连他都不知光的奏折里写的是什么。他心中一凛,又听他父亲充满无奈地说:“…然我终亦是束手无策!蜀之难,难于上青天。纵使不顾两北防,将增运之粮菽全运给益州,陆路困于蜀路困于三峡,能运去的粮菽不过是杯车薪,而把运费加上,又足以让西南之支翻倍。何况,两北防,关系国家之本,亦不得不顾。除非有两三年的时间——但看现在之局势…”自了这个尚书以来,司光为了改善国家之财政而锱铢必较,每日休息时间不过两个时辰,累得几度吐血,这般劳心劳力,归到底,其实也是为了民富国,但他却再也料不到,见着大败西夏,收复灵夏故土,在刚刚看到这个国家将要走向一条康庄大之时,却冷不防掉了一个无底的渊中。为同时代最优秀的历史学家,他比这个国家任何一个人都明白,现在益州路的局势,究竟意味着什么!

“君非不见用,小人亦得侧其间!君非不见用,小人亦得…”司光喃喃自语,他不知自己当初的选择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是应该遵循自己以前的想法,君小人势不两立?还是应当肯定他这些年来的选择,尽心竭力地匡扶朝政,为有所为而不惜与小人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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