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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肆伐西夏 第18节
南御苑。
所谓的“南御苑”便是汴京有名的四苑之一:玉津园。
苏轼有诗云:“承平苑囿杂耕桑,六圣勤民计虑长。碧水东liu还旧派,紫檀南峙表连冈。不逢迟日莺hualuan,空想疏林雪月光。千亩何时耕帝藉,斜yang寐历锁空庄。”这一首诗,daochu了玉津园在四苑中地位——这座规模宏大的园林,从惠民河引水入园,再放水入惠民河下游,水利条件极好,因此玉津园中的青城,也是宋朝皇帝藉田之所。这里“柳笼yin于四岸,莲飘香于十里。屈曲沟畎,高低稻畦,越卒执来,吴niu行泥,霜早刈速,chun寒zhong迟,舂红粳而hua绽,簸素粒而雪飞”园中不仅千亭百榭,树木成荫,芳hua满园,而且使用的军卒,都来自吴越地区,穿着也是南方人的打扮,说话亦是南方人的口音,竟完完全全是一副江南乡村的景se,chu现在了汴京城南。
除了青城藉田外,玉津园同时还是皇帝接见契丹朝贡使者,赐宴she1猎之所。并且,这里也是皇家动wu园之所在“养象所”之内,喂养了几十tou大象,以及其他的zhongzhong珍禽异兽。单单是给那几十tou象zhong植茭草的土地,就多达十五顷。这zhong规模,却不是汴京动wu园可以相提并论的。只不过,玉津园虽有佳景,却极少向普通百姓开放,以至于宋人写诗说:“君王未到玉津游,万树红芳相倚愁。金锁不开chun寂寂,落hua飞chu粉墙tou。”又有人作诗抱怨说:“长闭园门人不入,禁渠liuchu雨残hua。”
不过这一切到了熙宁十年的时候,便已悄然发生了变化。虽然玉津园依然极少对百姓开放,但是皇帝却特许司农寺的官员们,进入青城,进行研究试验稻zhong等工作——他们虽然不懂得杂jiao,却从能经验中知dao要选择优良的zhong子,可以有更好的收成。至熙宁十一年,虽然玉津园依然不开放,但是皇帝又将一bu分珍禽异兽卖给商人,直接促成了汴京动wu园的创立。
这些小小的变化,虽然在当时看来微不足dao,但从长远来看,却是意义shen远。
不过,此时的皇帝赵顼,并没有想到这些。
an照惯例对契丹使者赐宴、she1猎之后,赵顼将hubu尚书司ma光单独叫到了他小憩的“莲榭”
hubu尚书是一个事务比较繁忙的职位。而同时还领导着《资治通鉴》书局的司ma光,一方面要应付这个庞大帝国的繁琐事务,绞尽脑zhi地同时维护着国家的财政与普通民众的利益——这几乎是一件能让人发狂的工作;与此同时,他还要挤chu大量的时间,来编撰《资治通鉴》。而以司ma光近乎偏执的严谨xing格,他对自己的这两件工作,都是不会容许自己有任何轻忽之chu1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司ma光的气se居然相当不错,实在不能说不是一件令人惊叹的事情。
有好事者曾经对这此事进行过观察,得chu的结论却各不相同。养生家认为这是因为司ma光有规律的生活与健康的生活习惯所致;唯心论者则认为这是司ma光能有机会一展所长,jing1神自然奋发;而人才论者则归功于司ma光领导下的两个好团队——hubu与《资治通鉴》书局的作风chu奇地一致,都表现chu同样的严谨、条理、重视细节、不惧繁琐。
也有人比较过hubu与工bu——在宋廷兵吏hu工刑礼六bu中,兵、hu、工三bu是最有活力的,但是兵bu的职权虽然有所增qiang,但始终受到枢府的zhongzhong限制,因此作为相当有限,所以真正引人注目的是hubu与工bu,拿这两bu来比较,就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工bu尚书苏辙十分开明,又有唐棣、蔡卞这样两个非常年轻的员外郎,其低层官吏,绝大bu分都是学院派进士或者学院派chushen,几乎每个人都通晓格wu学,因此工bu可以说是现在宋廷最为积极进取的机构,也是六bu九寺中技术官员最多的机构。有人夸张的说,只要有足够的钱,大宋没什么能阻止工bu那帮狂生。但若公正的评价,工bu大bu分官吏在只地方上干过一任甚至一任也没有zuo过,地方行政经验不够丰富,却是他们最大的缺陷,因此工bu也是被门下后省批驳得最多的机构。
而hubu在这一点上,远胜于工bu。在司ma光的领导下,hubu渐次起用了一大批老成持重的官吏,同时也xi收了一些有学院背景的新进士,因此hubu的风格表现chu稳重而不失积极,严谨而不太古板的特点。而且hubu的绝大bu分官吏,都有极其丰富的地方行政经验,对各路的情弊心知肚明,于是更懂得何者应当纠正,何者只能暂时回避,chu1置更显得轻重得宜。也因此,使得司ma光在朝野中威望日隆。人们当然不会知dao,这其实是宋朝的幸运,因为司ma光还没有十几年潜居洛yang对政治不发一言的压抑经历,自然也没有机会变成“司maniu”此时的司ma光,在保守与稳健中,依然还有他开明的一面。
“爱卿。”赵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