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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肆伐西夏第08节(2/6)

直至听到狄咏自裁,以一人之死而换满城百姓之平安的大仁大勇,李敢当献城自杀之节义,从说的石越,到听的大臣,无论真心假意,全都泪盈眶,动不已。在场有几个与狄咏共事过,情匪浅的武官,早已抱痛哭。

“陛下。”邓甫打断了皇帝的神,欠:“先狄将军之事,虽然可惜,但逝者已矣,陛下不可过于悲疼,尚须保重龙。如今之势,是因狄将军之事,朝野都要求彻查定西侯遵裕之案…”

狄咏为满城百姓平安而自杀之事,此时早已传遍汴京城。不仅《新义报》与《汴京新闻》两大报纸连篇累牍的赞颂,民间传颂。在朝堂之上,也是一片赞扬之声。短短一天之内,追思纪念狄咏的声狼,如同海狼一般袭卷了整个汴京,人们几乎已经将石越忘记。

第二天。睿思殿。

狄咏之事,本来颇为人,自石越中说来,更添几分悲壮与无奈。琼林苑众大臣听石越从狄咏请缨说起,先是说他勇冠三军,夺敌之气的故事,无不振奋。接下来又听石越说起狄咏守城,以一低矮小城而抗十倍之敌,终以援兵久候不至,力绝而败,众人莫不扼腕叹息。

安惇从袖中取一本奏折,躬腰双手捧着伸过:“臣有本奏。”

赵顼想起狄咏京之前在崇政殿的对答,又想起,在狄咏殉城的时候,他心里会想到什么?是什么力量与信念支撑着他,才能让他这样的无畏与定?

赵顼向李向安,李向安连忙上前,接过安惇的奏折,递给赵顼。赵顼一面翻开细看,安惇一面欠:“臣所奏之事,与白潭学院及石越皆有关碍。自熙宁九年始,白潭学院修撰目录之书,名曰《白潭藏书总目》,其书之编撰,皆当世之大儒,历两年乃成,今岁正旦上供一,藏之于秘阁。开封府官立图书馆亦有收录。臣虽不才,然好读书,自汉以来,目录之书为治学者所必读,此所谓学问之门径也。故臣亦曾翻阅此书,知此《总目》,其志不校”

赵顼穿着一袭月白长衫,盘坐在一张书案后面。李向安微微躬着腰,与几个内侍一侍立一旁。站立在下首的,是御史中丞邓甫与侍御史安惇。

顿时,附和之声响起一片,每个人都重复:“此真将军也!”“此真将军也!”

“待罪臣翊麾副尉狄咏顿首言:臣自知有罪,负陛下之重托。能明臣之忠心者,惟有死而已。臣能死国,是谓无憾。陛下英明圣睿,兼得良佐,必能致尧舜三代之治,光太祖之业,臣死无憾!此臣所以拳拳也。”

“安卿求见,又是为了何事?”

甫暗暗苦笑,御史中丞的使命,可从来都不是律治狱。劳动到御史中丞亲自过问的案件,需要考量的,从来都是皇帝的心意,朝廷各派力量的角力,以及朝野的舆论。为法律条文的敕与律,在此时,主要不过是门面的装而已。但是皇帝既然说得如此的冠冕堂皇,他却是无论如何不能反驳的。

“遵旨。”

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凝注在那奏章之上,狄咏当时写就奏章的时候,必然已经没有充裕的时间,所以这字迹略显得潦草,但狄咏的心中,却必然是没有丝毫的畏怯,因为在他的字迹中,看不任何的虚弱、任何的飘移,而是一贯的定有力。

火之光明不显,其下策,是以布蒙之,而略有不慎,则烛火竟为布所灭;而其上策,则是置于太之旁,太之光远甚至烛光,则烛光虽大,而人必不以为意…”石越心中一动,已是拿定主意,当下又说:“将有五德,狄郎可谓五德俱备者…”于是滔滔不绝地说起狄咏守环城的事迹。

赵顼自然是乐见这样的情形现的,只不过其中让他略觉不快的是,赵颢替清河说情的事情也被传了去“贤王”的形象,不免更加人心。

“朝廷自有律敕,卿为兰台令,只须依律敕治狱便可。”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范纯仁亦忍不住赞叹:“此真将军也!”

“是朕有负狄郎,非狄郎有负于朕。”赵顼默然良久,才轻抚奏折,黯然叹。但他的目光却始终无法从那份遗表上移开,这寥寥的几行字,应该就是狄咏的绝笔了吧?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冀望才最为诚恳,也最让人心悸,尤其当赵顼不由自主的想起清河的时候,隐隐的,他竟有些愧疚,仿佛狄咏的死也是他的过错。

赵顼前面的书案上,摆着一份奏章,这份奏折被挤压得有变形,上面还沾了几血迹、泪迹——这是石越呈上来的狄咏的遗表,上面只写了寥寥几行之字,行文草草,书法谈不上好,但每个字都遒劲有力,直透纸背,一看就知自武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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