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相公，诸位参政，常大人、苏大人，”石越抱拳环顾，

韩绛轻轻咳了一声，望着石越，问：“石大人，你是倡议者，你的意见如何？”

规程，但是要打造一只真正大的军队，还需要有真正的军官与公正的奖惩监督。这些东西的养成，绝非一《条例》的颁布就可以解决的。所以，章楶知自己的责任，就是约束好这些教官们。

“虽不必杨朱墨翟皆祠，但是如算学名家祠，却是可以的。此前以算学家享孔庙，争议甚大，若设先贤祠，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石越的声音微微抬了些，似乎要以此表明他的决定，但在他的心里，却知以这样的理由，是很难说服众人的。他知先贤祠对在座的人来说，除了苏颂以外，都没有任何引力可言。在座的这些人死后，既便是不了孔庙，也是能宗庙享的。

但是章楶这次来找王厚，却是为了别的事情。他走到王厚边，笑：“，刚刚接到兵行文，卫尉寺想派一批军法官来讲武学堂，一同参加训练。”

石越的目光依次扫了众人一，才缓缓说：“下官依然认为先贤祠的设立非常有必要，因为孔庙、宗庙非常人所能享。”

左仆韩绛、右仆吕惠卿并排坐在上首。吕惠卿打量着座中的诸人，六尚书中，吏尚书冯京、尚书司光、礼尚书王珪在左，兵尚书吴充、刑尚书陈绎、工尚书苏辙在右；六尚书之次，则是大理寺卿张景宪、司农寺卿安焘、太府寺卿石越；压班的两个座位，左面坐着尚书左丞王安礼，右面坐着尚书右丞吕大防。此外，太常寺卿常秩与新任军监兼知兵研究院苏颂则坐在了最下首，他们二人均不带参知政事衔，是奉命前来旁听并作证的。若照旧制，太常寺卿为九卿之首，如今却事权多削，反而远远比不上九卿之末的太府寺，看着正襟危坐的张景宪、安焘、石越，常秩不由在心里到一阵别扭。这一切自然都落在了吕惠卿中。

王厚心中顿时雪亮，当下淡淡一笑，说：“而且没有人敢接收军法官，这些人将来是要备军中，负责执行军法，监督将领的，而我们这些第一批教官，却没有几个人会在讲武学堂呆一辈，迟早要编禁军之中，到时候难免不碰上这些冤家。此时训练起来，轻不得，重不得…”

章楶苦笑着了，：“正是如此。”他倒不料得王厚如此坦率。

吕惠卿淡淡一笑，旋即正容，随即缓缓说：“太府寺卿石大人关于建忠烈祠与先贤祠供奉殉国将士与逝世贤者的建议，门下后省通了忠烈祠的建议，却驳回了先贤祠的建议，理由是：凡国之贤者，或可孔庙陪祠，或可宗庙享，设先贤祠是多此一举，虚耗国帑。”他说到这里，有意无意的望了石越一，见石越面沉静如，竟是看不浅，心中一凛，继续说：“今日要讨论的第一件事，就是政事堂是否决定持设立先贤祠？”

果然，礼尚书王珪以息事宁人的语气说：“石大人，这个先贤祠如果专为祭祠算学家，似乎没有什么必要。何况，这次兵研究院不幸死难的人，完全可以忠烈祠祭奠，那也是罕见的殊荣了。为何非要偏执于一个先贤祠的设立？”

“贤者自然不是常人。”吕惠卿接过话来说“在下以为，给事中们担心的，是先贤祠供奉的人是什么人，是不是要把杨朱墨翟之，全请去供奉？谁有资格先贤祠又当由谁来决定？如果这些问题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奏折只怕会再次被驳，那就会是很严重的事情。”

王厚忽然注视章楶，脸上肌一，轻声：“大祭酒太小看我了！我王厚对朝廷忠心耿耿，怕什么军法官！”

王厚嘴角忽然一丝嘲讽的笑容，他掂了掂手中的鞭，淡淡说：“既然他们想来，就让他们归我好了。我倒要先看看，这些所谓的随军军法官，究竟长了几颗卵？”

王厚连忙欠抱拳，：“末将恭送大祭酒。”

政事堂会议。

尚书省，政事堂。

章楶倒不料王厚居然一答应，不由松了气，一面笑：“这些人也只来受训半年，然后还要回卫尉寺受训半年，主要是成为卫尉寺军法官的教官，派到军中的机率也是很小的…”

王厚不明其意，便不接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章楶，知他必然会继续解说明白果然章楶顿了顿，又望了王厚一，才：“但是学堂教官人手略嫌不够，而且…”

章楶哂然一笑，：“那就好。我还要去看看神卫营的教官，兵研究院的惨案，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