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一案,从案发到案结,前后竟然不过两日!而耶律浚远在中京,促不及防。公主在行宫中乞代母死,也被耶律洪基拒绝。
当日萧观音便赋绝命诗自缢而死。
司马梦求看见耶律浚自接到信的一刻起,脸色便由铁青转为苍白,颤抖由手传至全身,最后整个人都跪到了地上,紧紧咬住嘴唇,鲜血竟从嘴角溢出。
“殿下!”萧佑丹见状大惊,连忙走到耶律浚身边询间,一时之间,却是那里想得到这信所述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耶律浚木然半晌,才将手中的信递给萧佑丹,萧佑丹略扫一眼,脸色立时大变。好半晌,才颤抖着说道:“殿下,请节哀顺便!”
司马梦求听到此语,也是大吃一惊,不过他还以为是耶律洪基驾崩了,也是大惊大喜,于此时也顾不上收敛形迹,忙上前问道:“萧兄,发生什么事了?”
萧佑丹微一迟疑,便将手中的信递给司马梦求,司马梦求匆匆扫了一眼信件,也是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震住了。他正要说话,便听耶律浚低声抽泣起来。司马梦求心中一动,上前一步,冷冷的说道:“殿下,此时非悲伤之时!母仇不共戴天!”
耶律浚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咬牙恨声道:“不错,杀吾母者,耶律伊逊也!”说话间,突然一把拔出腰刀,狠狠的劈在地上,厉声高呼道:“不杀耶律伊逊、张孝杰二贼,誓不为人!”
司马梦求是局外之人,一惊之下,心中便已有计议。当下一心想调起辽国贵族内讧,好让他们无力南顾,于是更是刻意的火上浇油,挑拨道:“只怕还另有一事,殿下不可不防!自古以来,母后惨死,太子能久居其位者,十中无一。殿下今日之事,若不早作决断,莫说报仇,只怕他日死无葬身之地!”
耶律浚如被冷水浇身,霍地站起身来,狠狠盯着司马梦求,狞声道:“马先生有何良策告我?”
“当日耶律重元如何谋反?”司马梦求知此时不能有丝毫迟疑,当时直视他目光,毫不退缩的逼问道。
“以四百余人诱胁弩手攻击帷宫!”
“为何失败?”
“其军心不稳,临战动摇。”
“若不动摇,又当如何?”
“胜负难知!”耶律浚此时已经知他话中之意,不由栗然一惊,已经动摇起来。
“今太子若亲率二百亲卫,以奔母丧之名,直取行宫。萧大人率亲军占据中京,随后而至。举清君侧之名,纵不能一举而成大事,然诛耶律伊逊、耶律孝杰不在话下。好过坐而待毙百倍!”司马梦求声色俱厉。
耶律浚迟疑道:“一切都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