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梦求笑：“我只知两个人，还有一人是谁？”

石越对这些应酬可以说是不胜其烦，一回府就脆躲在书房里装病，有客人来全是李丁文和司梦求接待。

“有个人你不知，那不足为怪。”李丁文笑着轻轻摇了摇。

石越本不可能知，桑充国本来是想来给石越贺喜，然后趁这个机会，哥俩好好解释一下以前的事情，但是接连的事情，却让他把这件事给忙得忘光了——先是殿试在即，白潭学院为了扩大影响，把学院的准士们聚起来举办了一次文会，同时因为这些人中了士后，是要去官，因此还要在殿试前提前给他们举行毕业考试，真正通

自有宋以来，升官从未有石越这么快的。他这一“”翰林院，不知羡煞多少人。早有人接耳，以为石越不过是步王安石的后尘，到参知政事是早晚间事了。这么一来，到石府来贺的人竟不知有多少，几乎把门坎都踩烂了。石府门前两棵大树间牵了一绳，为的是平时有人来拜访，就把系在那绳上，这一两天间，那绳上都满满的系满了。他赐邸这边比不得王安石府所在的董太师巷宽敞气派，因此停的车竟从石府门排到巷外…

就这么过了几天，好不容清静下来，石越正在园里和李丁文等人谈起他和苏辙、沈括商议的军监改革的事情，又说起这几天的应酬，突然李丁文嘴角似笑非笑的说：“公升，满朝文武，没有不来贺的。就是王安石，也让王雱过来了贺。可独独缺了三个人。”

因此这时候李丁文一提到桑充国，这园里就沉默了。石越沉着脸不说话，李丁文似嘲似讽，司梦求默默无语，陈良闭又。

石越其实已经知是哪三个人，蔡确不来，那是肯定的。他刚刚弹劾过自己，又来贺，脸上拉不下来；陈元凤不来，那意思就很明白了——石越现在同知军监，是他上司，在军监低不见抬见，说起来二人还是故，此时却不现，石越不用琢磨也能知怎么回事；但是桑充国也没有来，他心里就实在有几分不舒服——本来不来也没什么，毕竟他老桑俞楚是最早来贺喜的人，但是因为军监案的报桑充国一直没有知会石越，两人到现在在心里还闹着别扭，这时候你桑充国来一下，什么都可以烟消云散的，毕竟你桑充国不是别人可比。

李丁文有意无意的看了石越一，说：“御史中丞蔡确、知兵研究院事陈元凤、白潭山长桑充国。”

石越心里一动，似这应酬，若论本心，石越心里也很讨厌，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如果大家都这么了，偏偏有一两个人没，那么其中的意思就比较明显了。所以若是环境所迫，你还不能不。

果然赵顼对这个女儿特别看重，破例在她生第二天就赐封号“淑寿公主”特意加上一个“寿”字，为的就是这个女儿能够平平安安长大。顺着这个喜事，朝廷百官各有赏赐，而石越和吕惠卿竟然同时博到大彩——皇帝竟然拜石越为翰林学士，而吕惠卿也加天章阁学士。

其实石越也有他纳闷的地方——他也不知皇帝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在通过方田均税法之后，他暂时卸了检正三房公事的差使，皇帝让他“权判工事兼同知军监事”负责军监的改革，而吕惠卿虽然依然着知军监事的名，皇帝的意思却是让他把力放到司农寺那边，主要负责协助王安石推行方田均税等新法。因此石越这个翰林学士，反倒不是两制官，实际上也不翰林院当值。他这一上就犯了迷糊，就是李丁文和司梦求，也一样迷糊了——赵顼若只是想加个学士衔以示恩，那么这么多馆阁学士好加，不必非得加个翰林学士；若是想循王安石的例，翰林学士然后就中书参知政事，这时机未免有不对。

石越本是个明白人，听这两人一说，就立即知是谁了，当下摇不语。陈良却有好奇，说起来这方面他的确也没有李丁文和司梦求细，忍不住问：“是哪三个人？”

皇帝想的是什么，的确没有人知。不过这个任命，倒是上上下下没有反对的，除了御史中丞蔡确蔡大人。皇帝给他的奏章上批了一个字：“闻”意思是“我知了”然后没有下文了，蔡确为人虽然悍，可是让他辞掉御史中丞来和石越斗，他还真舍不得，左右是个不带“知制诰”的翰林学士，他也就不了了之。

因此这些细节之，一也不敢怠慢了。

司梦求不知陈元凤的底细，因为此人官职卑微，又不名，因此漏算了，他知李丁文此人颇有心计，竟然把这个叫“陈元凤”的人算来，必有缘故，所以便加意留神听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