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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汴京新闻(中)
后来被称为“军qi监奇案”的事件,是熙宁年间一件值得关注的重大历史事件,其影响相当的shen远。但在当时而言,最让人震撼的,是之前在政治斗争一直占据着主动,并且从未有过真正的大挫折的石越,这一次却遭遇了真正的惨败。
因为石越曾任提举胄案、虞bu事,而兵qi研究院又完全是石越一手创建的,因此在朝廷中,几乎所有人都知dao军qi监几乎完全是置于石越影响之下的,除军qi监之外,钦天监和白水潭学院有牵扯不断的关系,钦天监的几乎所有官员,都曾在白水潭学院兼过课,而且绝大bu分和石越关系良好,沈括更是朝中少数被视为“石党”的人wu。而这一次沈括被彻底整跨,圣意要让吕惠卿chu任判军qi监事,显而易见,以吕惠卿的能力,石越对军qi监的影响力会被减至最低。而钦天监虽然不至于如军qi监那么惨,但是沈括的罢官,也足以构成一大打击。只不过钦天监在注重“事功”的时代,不如军qi监那么引人注目罢了。
石越和李丁文详细说过事情的经过之后,李丁文yanpi突然tiao了一下,断然说dao:“公子,这件事必是yin谋无疑。”
石越有点沮丧的点了点tou,沉着脸说dao:“是yin谋是肯定的,但是不知dao是谁在设下这个yin谋,差点把我也给算计进去了。当时若是一念之差,我现在就得回白水潭教书了。”
李丁文问dao:“公子可找沈括谈过?”
石越点了点tou,说dao:“皇上chu1分即下,我就去白水潭,让人把他请了过去。整件事情,沈括全然不知情,账目略有不清是有的,但是涂改得这么厉害,而且还有几笔大款项的卷宗不翼而飞,各zhong账目混luan堆放,只怕这件事,无论是他还是孙固都不会服气。两人都会写谢表自辩。”
李丁文点了点tou,冷笑dao:“这是题中应有之义。其实账目不清,是个引子。目的是为了引起注意,找个借口去检查震天雷火药档案。”
石越一怔,这一节他没有想到。
李丁文继续说dao:“公子可以想想,账目不清,无论沈括和孙固,都肯定会不服气,上表自辩,只需让陛下查一下军qi监这两个月从国库支取了多少钱,又有多少地方要用到钱,这些事有司各有档案,必有痕迹可寻。沈括和孙固便是贪渎,也不至于胆子太大,两个月能成什么事?这一查事情就清楚了。所以这个yin谋的杀手锏,还是震天雷火药pei方的失踪。这件东西一丢,无论沈括与孙固找什么借口,都难辞其咎。而且陛下震怒之下,也不会听他们的自辩,二人在这件事上,也无法辩解。丢了就是丢了,无论是怎么丢的,shen为主官,就脱不了干系。”
石越咬了咬牙,dao:“究竟是谁设的yin谋?查chu此人,哼哼!”李丁文似笑非笑地看了石越一yan,石越shen上慢慢chu现的这zhong霸气,正是他期待的。当下悠悠的说dao:“当今朝廷,想与公子为敌,而且有能力与公子为敌,设下这么大圈tao的,又有几人?”
石越听了这话“啊”的一声,惊dao:“王安石?!”
然后又摇了摇tou,说dao:“不可能。”
李丁文却淡淡的说dao:“的确不一定是王安石。但是从公子所说的情况来看,军qi监肯定有不少人参预了这个yin谋,至少那个曹守一,就绝对没有本事偷chu震天雷火药pei方。而且要算计到公子,那么御史中丞蔡确逃不了关系。能zuochu这样的大手笔,既能收军qi监的人为已用,又能影响位高权重的御史中丞,这样的人,当朝除了王安石,只有两个人。”
石越想了想,摇摇tou说dao:“我想不chu除了王安石还有谁,而王安石断zuo不chu这zhong事来。他作伪要作得这么好,可真是天下第一jian了。”
李丁文笑dao:“公子不要忘了,王家还有个公子,王安石还有个护法。”
石越闻言吃了一惊“你是说王雱和吕惠卿?”
李丁文点了点tou,又说dao:“吕惠卿是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而王雱则是除王安石之外唯一有能力策划这件事的人。”
石越想了一想,历史上王雱喜huan玩闹yin谋与权术的印象又无比清晰的浮上脑海,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次王雱下这么大的圈tao来对付自己,似乎要置自己为死地。自己对于新法,就算是绊脚石,也比不上那些旧党那么顽固吧?难dao仅仅为吕惠卿?可是吕惠卿和王雱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正在沉思之际,忽听李丁文叹了气,说dao:“这个计的确是好计,但是以王雱的聪明,如果存心想对付公子的话,我怕还有后着。军qi监的事情,越是查不chu来真相来,就越是对他有利,这样沈括和孙固就有洗不脱的罪名。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落了后手,也只能以静待动了。唯一可以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