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个，石越得，有王安石得？”

“你个小鬼，要你通报什么。

不料石越也只能苦笑：“皇上非有诏旨，我亦不能轻易。况且，瞻兄，以王安石的格，你以为我言几句就有用吗？皇上是英主，他会有决断的，分应当不会太重吧。”

各各样的耳语，在同乡同年的私聚会上，悄悄传着。倒是刘庠反而是死猪不怕开，反正听天由命，照旧过他的日。他一切看开了，反而淡然。

一时间，四个旧党名臣，三个被赶朝廷，一个被迫致仕。石越对李丁笑苦笑：“潜光兄，才几天时间，朝中唯一能和王安石制衡的，就只有参知政事冯京了。王安石升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是指日可待之事了。”本以为历史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有所改变，结果虽然的确有一些改变，但是大的趋势，却依然故旧，不由石越不生几分沮丧。

“公，这绝非皇上的主意，以在下所见，这是王安石刻意安排的。所以不必担心，况且对司光大人的分，是减轻，而不是加重。王安石急排除异已，希望朝中能为一言堂，好顺利推行新法。却不知新法的弊病始终存在，不会因为罢退几个官员而消失，他如何能让天下人噤？”李丁文倒是信心百倍，又说：“只是王安石和皇上的相知，可能还是乎我们的预料…”

…

“想想那个石越，多得呀，也不是不可能的。”

赵顼对王安石一向优容，知自己这个宰相脾气坏，没有办法，只好让中书省置，结果中书省谁能辩过王安石？刘庠远远发到郴州，范镇本来就有本章乞致仕的，也就顺便让他以侍郎的名义退休了，所有官员退休应有的赏赐，一件也不给他。

二人正谈论着这几天的朝局，突听外面侍剑笑：“桑少爷，我家公和李先生正在书房里，我上去通报。”

这中间的内情，石越和李丁文又如何能知，他们还是低估了王安石对皇帝的影响力，也低估了那些名臣对自己原则的执。

王相绝不可能善罢休！”

他自己淡然，别人却免不了要关心他。苏轼和刘庠有同僚之谊，政见又相近，他不顾自己现在一是麻烦，三番几次去找石越，希望石越能够在皇帝面前帮刘庠开脱几句。大家都是聪明人，全明白这次最倒霉的人，多半就是刘庠了，而最能在皇帝面上说上话的，也许就只有石越了。

“我不是担心大局，我是觉得皇上此时如此集中的分一批官员，或有意。”

分公布之后，以苏轼为首，许多同情旧党或厌恶新法的官员、士大夫，还有一些书呆，把范镇家的大门都给踏破了。苏轼更是公开给范镇贺喜，说他虽然被迫退休，可名声却更加响亮了。这话没有几天，就传到了王安石耳中。附王诜尽力周旋，才让苏轼只是通判杭州，让他去了江南繁华之地，了前参知政事赵抃的同僚。

“公不必担心，我们的策略始终是不与王安石争锋，这个对大局并无决定影响。一定要耐心的等待时机。况且范镇大人致仕，正可以让他来学院教授，他闲得无事，必不推辞。”李丁文不以为然，虽然刘庠和范镇的分乎意料，但是苏轼和司光的前途，早在二人预料之中。仅仅刘、范二人，又能影响什么大局呢？

石越的话只说对一半，几天之后，分就下来了，邓绾依然是集贤校理，刘庠贬为郴州县丞，范镇致仕，分之严厉，乎所有人的意料。

这个分结果，让石越和李丁文在府里分析了半天，也不知皇帝是什么心思。二人只能面面相觑，本来李丁文甚至认为刘庠多就训诫罚俸的。

这件事还远没有结束。

“老就看不惯邓绾那厮，还有老刘这次冤的。”

以二人对朝局的了解，自然是不可能知为什么皇帝会给刘庠、范镇这么严厉的分。因为这个分是王安石给来的。

几乎在同时，又有一恩旨，司光改授西京留守，带着《资治通鉴》书局，即日前往洛。

王安石上表要求严厉分刘庠、范镇，以树立新法的威信，皇帝留中，结果王安石亲自面君，在皇帝面前争得脖都了，政事堂几个宰相不想得太过份，却找不到半句说辞。偏偏这个时候，范镇还上表抗辩，疏中说：“陛下有纳谏之资，大臣拒谏之计；陛下有民之，大臣用残民之术。”奏章先通过中书省，把王安石气得拿着奏章，手都发颤，亲自连夜写奏本，一条条的驳斥范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