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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声名鹊起03(2/3)

凭着谨慎的个,石越在他不能准确判断形势之前,并不敢轻易抛书来。他需要这书给自己带来大的声誉,而不是大的争议。新的思想只能慢慢的提来,首先必须要让士大夫中的杰之辈能够接受,这是石越的一个宗旨。

基于这判断,桑、唐两家对石越的支持可以说不遗余力,当时的工商业相当的繁荣,国家从工商业中得到的税收几乎与农业税不相上下,家亿万贯的商人也并不罕见,桑、唐两家虽然在商人之中,只能算是中等之家,但是其财力也是相当的可观。买下一座雕版印刷坊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小意思,更何况石越带给他们的棉纺技术,能带来的利让唐甘南梦都能笑声音来。

在十二月初,石越请了十几个老先生来专门审查这书中是否有犯忌讳之,然后自己和唐棣等人反复讨论,希望可以把握一下当时代的人对一些事情能够接受的情底线,最后终于还是了一次修改,把三年之丧之类的内容中关于批判的分删掉,只提一些委婉的倡议。

只有唐甘夷和桑俞楚这两个年过不惑的人,才在心里暗暗叹服石越的小心是老成稳重。二人对石越也因此更加信任,凭借着他们二人半生的阅历,他们绝对相信这个石越能够把他们唐、桑两家带到一个从所未有的度。而商人的本质是投资与回报,初步排除他们有可能陷谋反的谋中这一可能之后,他们已经决定一次政治投资,从此让他们两家摆脱贾人的名声,从他们的下一代开始,桑唐两家将成为名宦之族、书香世家。唐甘南给他大哥也就唐棣的父亲唐甘云的信中,用肯定的语气说:“我们唐家现在有百年难遇的机遇,借助这个人,不仅仅毅夫侄儿可当轻易当大官,便我们二人,得个朝廷的封赐,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这笔生意,断无不之理…”

在熙宁二年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全的棉纺技术设备基本上已经试制成功,而石越也开始对《论语正义》定稿,每议订一卷,雕版工人立即开工雕刻,桑俞楚和唐甘南为了让这书有最好的印刷效果,可以说是不计工本,请来的尽是第一的工人,采购的木料、纸张都是上上之选。但是要刻二十余万字的书版来,又谈何容易?一个字不小心刻错,整版就要重来,书版堆满了印书坊

石版《论语正义》所包的内容,一方面迎合了当时士大夫以天下为已任,与皇帝共治天下,调个人的德气节修养,调华夷之辩这样的学术主思想;但是另一方面,却也提了许多的新概念,并且格外的重视了民众的地位与作用。虽然这是孟早就提到过的,而当时自王安石以下——特别是以王安石为代表的“经术派”对孟都非常的崇敬,王安石更是以孟自喻,但是毕竟石越的提法更加的清晰,因此也格外的显。而在某些事情,例如三年之丧,石越更是提“贵在心哀,而不在于形式”这样的思想,只怕更是要引起大的讨论。

释,不仅仅第一次清晰的提了民本主义的概念,而且还提了“实事求是”、“格致知”的思想,并且超越钱穆,石越还提了“逻辑学”的概念。对于政治制,石越无比清楚的提到了权力制衡以及天以下人人平等,借助对的议论,更提了文化沙文主义,指“仁”最大的目标便是让四夷同沐德化,接受华夏的思想与文化;并且数次调国家的作用和士大夫的报负,应当是让所有的民众全过上平等而富实的生活,并且又调孔认为民众有受教育的权利与义务,认为让所有人平等地接受教育懂得礼义,这是孔毕生追求的目标之一。可以说,虽然恪于《论语》这本书的内容,石越所表达的有限,但是对现代的政治思想,他几乎都有或隐约或清楚的表达,并且其中还糊的提到天的设立,是用来为天下万民服务的,而不是用来统治天下万民的。

唐棣等人对石越如此持重几乎是不能理解,他们生活在一个比较宽松的环境下,宋仁宗以来对士大夫也格外的优容,而王安石变法引发的政治斗争也是刚刚开始,并没有波及到他们这些尚未仕的儒生上来,所以他们的确是无法理解为什么需要这么小心。用李敦的话来说:“此书一,从此天下学《论语》者案上必置一本《论语正义》,而天下凡识字者必读《论语》,故天下凡识字者必读《论语正义》。”他们看到的,只是他们将享有的大声望,虽然这书是石越的作品,但是他们也是很自豪自己能为这本书的版付了艰辛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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