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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2/2)

警察没有把我带去派所或者公安局,直接在我家问来顺的一些情况。

对吴振明提起过吴胖迫和组织妇女卖的事儿,我说,这小真有福气,说像他这人应该抓来修炼几年的。也许当年他收留杨波在他饭店里“卖笑”那事儿一直在刺激着我的大脑,最后我说,法律不惩罚他,天上也不打雷,如果有机会,我替阶级妹修理他,砸瘸他的。这话吴振明记在心里了。跟我联系上以后,拍着脯要跟着我混江湖,那阵我心灰意懒,没搭理他,谁知他一怒之下去“办”了吴。后来我找过他,我说你神经了?他又没惹你。吴振明说,反正你不混江湖了,脆我来替阶级妹们气吧。

过生日那天,王东从内蒙给我打来了电话,他没有祝贺我的生日,他说,宽哥,注意儿,警察在找唐一鸣。

我说,是,她是个神经病,她妈是,她弟弟是,她儿也是,他们家遗传这个呢。

秋天来了,来顺被判刑了,伤害罪,十三年。我想,十三年后,来顺的年龄就跟我现在差不多了,他是不是也能跟我现在一样,把生活彻底看穿了呢?那天我去蒯斌饭店找他聊天,我说,蒯哥,我发现我已经把生活看透了。蒯斌说,生活你永远也看不透,你说你看透了,这正证明你没有看透,真正看透了生活的人是不会这样说的,比如我。我笑了,摸着他没剩几发的脑袋,像我爷爷那样说,唉,近你妈。蒯斌任我摸着他的脑袋,蔫蔫地唱:“往事如昨,未来依然鲜亮。”

生活在继续,希望也伴随着我,大步向前。

记得小时候,我哥哥跟在一群大孩后面,横着脖唱:“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岭开,我来了!”那样让我觉好象他无所不能。现在想起来很是好笑,这都什么呀,你连自己的老婆孩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命都丢了,还玉皇,还龙王呢。还是蒯斌说得实在:“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这事儿没解。”

三月的一天,我正在家帮林宝宝洗衣服,警察来了。不用说我也知,来顺的事情了。

王东在那边吭哧了半晌,说声“宽哥保重”挂了电话。

那天,我买了好大的一个糕,切成两半,我跟林宝宝一人一半,双手捧着,猪啃白菜似的吃。林宝宝张着糊满油的嘴冲我笑:“大宽,咱俩结婚吧?”我说,好,下半辈我来照顾你。那夜,夜苍茫,整个下街不见底。除了一些心怀叵测的夜行者,人们大都熟睡。清冷的星光漫不经心地照着我的梦,我梦见了一些破碎成鳞片的往事,梦见了成捆的钞票和大的房,梦见了杨波、刘梅、林妹妹、娆娆…最后,我梦见自己在坐牢。于是,我醒了,我说,唉,近你妈。

我懒得跟他们说,让林宝宝说,林宝宝说了一大通,也没明白自己的儿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我说:“哥们儿,你可真讲江湖义气,先躲去,然后告诉我。”

当下街的大街小巷贴满“八荣八耻”的标语的时候,我四十一岁了,老辈人说,这是个王八年。

警察说,哦,明白了,要不张显豪在里面整天嚷嚷着他没罪呢,把人打成那样还没罪?整个一个神经病嘛。

警察对我说,你嫂的智力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据说,王八年与别的年不一样,不是大喜就是大悲。在这一年里,迎接我的将是大喜还是大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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