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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最后的疯狂(2/3)

烂木彻底喝大了,摸着虾米的胳膊在唱歌:“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再来…”

刚蔽在门后了一气,一个尖利如瓦茬磨铁的声音就在门响了起来:“张宽,你给我来!”

烂木:“去了。八年。罪名我不说你也知…哈,我又成了没娘的孩。”

我抓起前的半瓶啤酒,一,摇晃着走了来。

杨波来了我对她说儿什么呢?我还真的没考虑来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呢,就说你是个婊

我爷爷对“天”这个字跟有情,他经常念叨“老天杀人不眨”“天下大事就是吃饭二字”…有一次街上游行,我爷爷看到王老八举着一本**语录本儿喊万寿无疆,挲着自己的秃脑壳嘟囔:“这天生是个混,早晚被雷劈破。”我爷爷说错了,王老八混归混,可是雷却从来没有光顾他的脑袋,他活得很滋,提着鸟笼,跟个老太爷似的在街上晃。

。”

西真喝醉了酒似的一步三晃地向杨波走去,灯光照着他的脸,他的脸就像刚刚被猪啃过的白菜。

我上了观海楼的三楼,了一个单间,了四个菜,站到窗前静静地看着大门

租车沿着下街向观海楼疾驰,街两旁店铺里的灯光钢一般掠过。这才几年啊,下街已经有了繁华都市的模样。我爷爷曾经说,他年轻的时候去过上海一次“那才叫大城市呢,人多,楼也多,路有大海池那么宽,”我爷爷说“如果拉着洋车跑在那样的路上,肯定快,汽车都撵不上。”我爷爷捶着他弯曲变形的,歪着脑袋看门:“什么时候下街也有那么宽的路就好了。到那时候我把洋车找来,拉着咱这一大家,在街上就是一个跑…还能跑得动?跑不动也不要,我去街革委会打个招呼,咱成立一个洋车行,名字咱有,就叫一大洋车行,一加上大,那不就是一个‘天’字吗?”

很清净,一排一排的车停在大院里,就像传说中的铁棺材。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我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五半。

烂木苦笑:“爷爷都是从孙那时候度过来的,没想到我刚当了两年爷爷就又成孙了。”

我说:“一样,大家都一样,当完了爷爷当孙,用蒯斌的话叫,这事儿没解。”

这儿不能呆了!我退到房门,一拉门冲了对门的洗手间。

心里有些难受,我把转向了烂木:“刚才你说什么?魏大郎去了?”

我闪到窗帘后面,一瞥大门,杨波静静地站在一辆红的轿车旁边,门的灯光暧昧地洒在她的上,她长长的发被微风拂起,显得分外丽,就像当年她站在雪地里,甩着发冲我摇晃一条黄围巾的镜一样。我的睛一模糊,心猛地一下了:“我…”呼有些不畅,大脑同时缺氧。我真的应该将自己的设想实现吗?那一刻,我鬼使神差般竟然打消了这个念:“杨波,我改主意了。我没来,我在家呢…”“你怎么这样?”杨波把手搭在轿车上,嚷得声嘶力竭“你拿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是你的玩?告诉你,我看见你过来了…”猛然打住,望着远发愣“西真,你怎么来了?”



手机响了,是杨波的声音:“张宽,我来了,你在哪里?”

喝着酒,烂木絮絮叨叨地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最后振臂一呼:“路漫漫其修远兮,我要上下而摸索!”我笑,你还跟王“摸索”着?烂木哼唧:“早就捞不着摸了…”烂木说,王在市场开了好几家服装店,后来不了,现在搞房地产,发得不成样。说起当年他跟王勾搭的事情,烂木圈红了:“都怪我当初拿人家当破鞋,其实她真的不错,除了嘴碎了儿,心儿好着呢。我这一辈看上的人不多,王算一个。”着他痛苦不堪的脸,我的心里又想起了杨波,酸楚的觉让我不能自持,低着一个劲地喝酒。一个豆大的泪珠掉到酒杯里,不知是我的还是烂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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