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想了想：“叫什么来着？我还真不知他叫什么呢。”

六拉着我就走：“还能在哪里？在宗哥那儿呀！宗哥让我好好伺候你，我就得把你伺候好了，不然他会不兴的。”

我问：“你听说过他以前的一些典故吗？”

因为六提前跟宗哥的饭店联系过，所以我们这次了走廊最里的一个单间。刚坐下就开始上菜，很丰盛。跟六介绍了一下王东，我习惯地走到窗边往外看去，外面灯火通明，济南的夜有一喧闹的华丽。灯火映照着天空，让天空看上去泛着一幽的黑，星星也没有什么光彩，跟贴在一块黑布上的雀斑差不多。探往下看去，下面是一个低矮的平台，上面堆着一些类似石棉瓦的东西，再往下看好象是个废弃的仓库，院里堆满了黑糊糊的块状，看样像是一些板材。

王东说：“比咱们都大大，好象比蒯斌也大几岁，大约在四十岁左右吧。”

“是他跟在

六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还他妈祝什么酒词？开始吧，我先为敬啦。”

王东说，别的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们那边在街面儿上混的兄弟都很惧怕他，他不但心狠手辣，脑也相当厉害。据说有一次他跟孙朝不知因为什么闹翻了，孙朝把他所有的兄弟都召集起来要血洗汤勇开的一个旅馆，刚开完了“誓师大会”汤勇就单枪匹地闯了“会场”大家都愣了。汤勇没事儿一样走到孙朝的跟前，跟他说了几句什么，孙朝当场喊了一声兄弟，招呼大家散了，并对大家说，以后我跟汤勇就是生死兄弟，再也不会发生兄弟反目的事情了。果然，从那以后，孙朝跟汤勇就再也没有发生冲突，直到汤勇被抓了监狱。孙朝在刚开始的时候去看过几次汤勇，后来也许是因为路途遥远，再也没去看他。听说汤勇从新疆越狱以后，曾经跟孙朝联系过，孙朝不敢见他，怕惹麻烦。

王东似乎很不适用这礼节，站起来别别扭扭地抱了抱拳：“那是那是。”

我问：“宗哥回来了没有？”

我端起酒杯冲大家一晃：“全了。”

我明白了，心一下亮堂起来，我断定汤勇不会因为家冠而轻易得罪我，很可能他是在装装样。

六好象还没醒酒，一坐下，冲王东亮了黄牙：“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见，三生有幸啊！”我冲六摆了摆手：“别整那文言文了，来个祝酒词吧。”

我瞅了王东一，王东了：“汤勇。”

六随就来：“个得有一米八以上，红脸堂，小眯，腮帮上有一条陈年的刀疤，走路摇摇晃晃的。”

六说：“没有消息，估计没回来，回来的话就给我打电话了，别他，咱喝咱的。”

随便喝了一会儿，我问六：“你说的那个整天跟家冠在济南溜的大个叫什么名字？”

六很江湖地冲王东一抱拳：“这位大哥初次来，不必客气，有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一开始不是，家冠跟几个年轻人来，后来就变成他们两个了，那个大个唬人的，老是不说话。”

般的声音：“远方的客人来了吗？他真的来了吗？呕！老天，他真的来了！”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桌椅碰撞声，六狗熊似的影现在走廊上。我冲他歪了一下脑袋，刚想转往楼上走，六跑到我前面挡住了我：“别上去了，我已经给哥儿几个摆了一桌。”

这小可真好客，行啊，那就去排场排场：“在哪里摆的？”

“六，家冠每次来济南都跟他在一起吗？”我继续问。

我说：“你说说他长了个什么模样？”

了这杯酒，我给大光使了个，让他跟六拼酒，低声问王东：“汤勇什么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