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远地打量他，觉他正是我脑里想象的那个人，黑瘦黑瘦，像是营养

“麻的家在什么地方你知吗？”我吐了一气，心情很郁闷。

万兵闷了一阵，喃喃地嘟囔：“前年？去年？哦…想起来了，是前年秋天。”

“还有一个，让我想想…”万兵的呼很重，似乎不愿意回忆这些往事，停了好长时间才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在场的还有老猫…不是老猫，老猫让他给杀了…谁呢？对了！”万兵的声音一下了起来“是麻！宽哥，原谅我吞吞吐吐的。你刚来那阵我就想告诉你这些事情，可是…可是奎哥曾经嘱咐过我，我们之间的任何事情，对任何人也不要说，包括宽哥你。时间长了我就把这些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我知你的境，我统统告诉你吧…是这样，麻是天津人…老猫事儿的时候，奎哥批评他，老猫跟奎哥犟嘴，麻直接拿枪在他的后心上开了一枪。当时我在场，奎哥什么也没说，直看我。老猫被我扛到一个山坡上，用汽油烧了。从那以后我害怕了，神有些萎靡，真的，那些日我很害怕…奎哥让我的时候，麻送我到车站，麻说，兄弟，好好回家过日，混这个不好…”“我不想听你罗嗦了，”我沉闷地笑了一声“哥哥理解你。简单儿，后来的事情呢？”

麻在一个市场里卖。

万兵是被郑奎赶走的这我早有预料，我估计他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我问：“你离开他多长时间了？”

我费了九二虎之力才找到麻，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三月了。

“好象是在静海…应该很好打听，你应该有办法打听到。”

“是不是让郑奎给打的？”

“后来我跟老猫联系过，”万兵的气越发沉重“当时他的电话还没停机，再后来就停了。”

我想起来了，老虎曾经说过，他在郑州碰到过郑奎，这应该是实话：“当时就你们两个人吗？”

的语气对他说：“万兵，如果你还拿我当哥哥对待就别跟我藏着掖着的。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事情？郑奎就那么简单跟你断了联系？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他？”万兵的声音很沉闷：“宽哥，你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你想想，奎哥在外面狼了那么多年，他会轻易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别人吗？你不知，有一次他接了一个警察的电话…实话跟你说，他总是在需要我的时候主动联系我，我这本没法跟他联系。这话我对你说过很多次了。”

“你跟他联系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说不是，他不让我打听，让我好好人…麻这个人心儿其实不错。”

万兵停止了咳嗽，哑着嗓说：“宽哥，我跟你说实话，我是被奎哥赶回家的，他非常讨厌我，我也不知哪里让他不兴了…走的那天他什么话也没对我说，就俩字，。宽哥，我真不好意思对你说这事儿…我走了以后曾经在大连给他打过一次电话，他的大哥大停了，从那以后我就明白我跟他联系不上了。后来我自己就自己的，谁也不牵扯。”

我继续问：“他是在什么地方让你的？”

“他回了天津，”万兵咽了一唾沫，心情似乎很沉重“他说他的断了。”

“我知，”万兵的嗓音颤抖起来“宽哥，保重自己啊…”“好了，”我摸着膝盖站了起来“后会有期兄弟。”

我想了想，也许他说得有理，可是我总觉得他应该知怎样才能找到郑奎，以前忙，加上我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在这个问题上没怎么多考虑，现在我必须让他说实话，我说：“你领会错我的意思了，我没说你一定就知郑奎的联系方式，可是你总归是跟他在一起过好几年吧？你如果想要找他，不会比我还要难吧？”万兵用力咳嗽着，似乎是在掩饰什么，我接着说：“你是不是怕我跟他联系上以后对你有什么不利？放心，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是不会去打听的，我没有那个癖好。我只是想找到他，跟他一起儿事情，至于我想什么你不必知。总之，我还是我，我不会变成第二个郑奎的。”

“好，挂电话吧。”我使劲舒了一气“好好在外面躲着，别告诉别人我跟你联系过。”

万兵回答得很快：“在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