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那里烟。院里的灯灭了，两只烟一明一灭像两鬼火。

“我想好了，在外面不错，跟老鹰似的，真潇洒。暂时不回去了，闯一阵再说。”

“好，很好，”我想了想“这样，你好好在外面躲着，我派人回去看看，没什么事儿我就通知你回来。”

我知老虎把事情办妥了，压低声音问：“你在沂还是在路上？”

把车放回去，我给天顺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蝴蝶那边有没有事儿？没事儿的话上过来，去蒯斌饭店等我。很奇怪，还是在原来的那个地方，我又碰见了上次那个背影像杨波的女孩。我又一次把她当成了杨波，这个背影好象一块磁铁，一下把我了过去，力量大极了，我被猛地到了她的前面，刚一回，那个女孩就狠狠地惋了我一，我尴尬得笑都笑不来了，怔怔地看着她从我的边飘然而过，像风着的。我记得那天的光特别毒，照在上有一被砂纸磨着的觉。我孤单地站在光下，觉自己仿佛是一蜕了内容的蝉壳，四面八方来的风全来了。杨波，你在哪里？一样的时

“这样吧，”老虎顿了顿“你有什么需要我办的，我回去给你办就是了。钱呢，到时候再商量。”

回屋躺下，床上的大哥大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老虎的号码，直接了接听键：“虎哥？”

我上烟，拉了大光一把：“你不困吗？”

挂了电话，我躺着了一烟，很快就睡着了，脑空的，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王东和我爸爸正坐在外屋的沙发上说话。见我醒了，王东笑：“你行，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我爸爸看了王东一，疑惑：“你一宿没睡？”王东连忙回答：“我哪儿敢睡？浙江那批货要来了，等了一宿呢…老孙这家伙真扯淡，说好了又没来。”我爸爸放心了，边喊来顺起床边说：“别光为了挣钱忘了，最重要。你睡去吧，我给你们听着消息。”王东打着个哈欠，边伸懒腰边了我这屋。

大光一眨：“没事儿，你睡去吧，东哥在跟我谈理想，谈人生呢。”

我对老虎说，在外面躲几天也好，前面的事情还没理净，等彻底理净了我就通知你回来。老虎说，前面那件事情估计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这次，小钱再无能，我也得防备着他儿，没有什么动静我再回去。我问，你是怎么理的小钱？老虎嘿嘿地笑：“那可真是个傻呀…我跟你那个叫大光的伙计电话联系了以后，没跟他照面，直接让他走了，我就去了他租的那间房。完事儿直接把小钱抓到了那里。小钱不认识我，还以为我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呢，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我放了他，他要给我一万块钱。我没跟他叨叨，拿刀挑了他的两个脚。这小直接昏了，里那个臭啊…我没他，坐在旁边烟。这小醒过来以后，连哭都不会了，直央求我别杀他。我告诉他，我暂时不会杀你，但是你胆敢再去折腾张宽，我随时会来杀了你的。他彻底‘放躺儿’了，跟他妈汉跟鬼表决心一样，躺在地上赌咒，我要是再敢动这个念，你杀我的全家我都没有怨言。血淌多了，我怕把他淌死，就背着他，丢到了医院门，自己走了。”

“没那个想法，”老虎笑得很无奈“我的事情太杂了…算了，不说了，就这样吧。”

“去你妈的，”我笑了“你想当职业杀手啊，第一笔生意跟我？”

王东丢给我一烟：“你睡去吧，我跟大光聊儿家常。”

“别这样啊，”我有些着急，他走了谁来帮我理那些棘手的事情？“玩几天尽量回来，我很需要你。”

随便扒拉了几饭，我走了院。小吃开着门，几个兄弟坐在里面吃油条，我问一个叫曹杰的，大光呢？曹杰说，刚走，说是回冷库安排一下上回来。我转上了车，倒车的时候，油门加得大了儿，差撞到我家的院墙上，我骂了一声，慌你妈的什么慌？忙着去找死啊。骂完了，心里莫名地泛起一空虚，一时竟然不知自己要把车往哪里开。

老虎依旧笑：“没在沂也没在路上，我到了郑州。嘿嘿，我什么脑？不躲几天我能回去嘛。”

我把门关了，冲他们挥了挥手：“不早了，回屋睡觉去。”

老虎沙沙地笑：“是我。哈，有意思啊，那小的胆怎么这么小呢？连屎都拉了。”

王东笑了：“谈什么人生？谈的是下三路。他喜听，我喜讲，两相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