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没意思了，我伸把他绊倒了，用脚面拍了拍他的脸：“别闹了，我是张宽。王东呢？”

我冲他笑了笑：“有小事儿得跟他代代，你们先喝着，我一会儿就上来。”

“是啊，只是不清楚她到底住在哪里。”

“她一般晚上六以后来，白天不敢来，有不少认识她的…”

老混的反应实在是太慢了，捂着半边脸，不停地眨，中念念有词：“张宽？张宽？一哥的弟弟？张…”

跟着吴胖了一个单间，我问：“王东他们摆了几桌？”“嚯！东哥过日着呢，将近四十几号人就一桌，在会议室里。长条桌排了一溜。早晨我就说，我说东哥，你就可劲地‘造’吧，我把这个帐划到老虎的工钱里，”吴胖很健谈，一坐下就开始满嘴白沫地絮叨“你猜人家东哥说什么？东哥说，一码归一码，我招集的人就应该我掏钱，今天现金！我那个笑啊，哈哈哈。刚才我去吧台看了一下，你猜人家东哥才了多少钱？到目前为止没超过六百！这可是四十来号人呐…”

“哦，我听说了。她是本市的？”

段丰见我要转，主人似的拉了我一把：“宽哥不经常来，来了先坐会儿嘛，跟个**吴胖有什么好聊的？”

“到了我这里我还能让你掏钱？”吴胖讪笑着把钱给我到袋里“本来你没来之前，我还打算收这个钱，你来了，我再收钱，我那是‘膘’了没好？你不知，我一天光指着小这一块儿就能收他个千儿八百的，一顿饭钱我得起。你就说前天吧，前天运的梁大哥他们来，酒钱两千，小钱…哈，这个我不好说，反正光娜娜一个人就上来六百。”

怎么了？谁在跟我开玩笑？”

“呵呵，照你这么说，这个娜娜还兼职卖大炕？我听他们说，人家是卖艺不卖呢。”

段丰的一忽悠，转冲到了那帮混的前面：“东哥在二楼大厅…宽哥，跟我走。”

“女不问啊，”我开玩笑说“你已经把她给收拾了吧？”

“这倒是说对了，娜娜还真的不卖，人家懂行市啊，要是卖了，她还能有这个价吗？”

我忽然想起那天我在蒯斌饭店吃饭，蒯斌的几个兄弟眉飞舞地说，吴胖的“店”里来了一个叫娜娜的小，漂亮，豪，还擅长唱邓丽君的歌儿。我一下来了兴致，冲吴胖一笑：“娜娜小给你赚了不少银吧？”“那是那是，”吴胖的睛蓦地一亮，呼啦一下打开了话匣“宽哥知古代有个叫杜十娘的名吗？咱店里的这个娜娜比杜十娘差不到哪儿去，整个儿是我这里的牌！凡是有份的客人来了，没有不她的。她也明码标价，陪客人吃饭，不喝不喝酒，唱不唱歌，一小时一百块！我日他那个亲的，整个把市场行情给我抬上去了。你知我这里别的小才多少吗？不论时间，一场酒下来才三十，你一天还是一分钟呢…说来这男人也真他妈的贱，都是一样的，怎么还分贵的贱的呢？”

“哪能呢，”吴胖潇

天顺像一座铁塔似的抱着膀站在门外来的一抹光里，一脸鄙夷：“王东呢？把他给我叫来。”

“她今天在这里吗？”我忽然有了一探秘的觉，我倒要看看这个叫娜娜的有什么过人之。

我和天顺并肩刚踏上楼梯，后面就响起了吴胖公鸭似的声音：“宽哥来了？蓬生辉呀！宽哥，慢走！”

天顺上前一步，把伸到他的前，让他扶着溜上来，一推他的脸：“没听见我说了什么？”

段丰还想上来拉我，我转走了，后面响了啪的一声，估计是天顺扇了他一掌。

老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挨了一脚，饿狗一样扑了上来：“妈的，敢跟哥们儿动手？来吧！”

我站住了，对天顺说：“你先过去，我跟胖说会儿话。别耍大哥派啊，越那样越没有派。”

这一跤把老混摔得不轻，爬了好几爬也没能爬起来，单跪着喊了一声：“小弟段丰参见宽哥！”

“他也太小气了，喂猪这是？”我丢给吴胖两千块钱“再给他们上儿好的，照这个数来。跟他们说，现在你们是宽哥的人了，生活质量要提，起码要达到小康平。我就不信一顿饭还能吃穷了我。安排去，别让伙计们说我土鳖。”

旁边的几个小混反应过来了，一满嘴的脏叫了起来：“宽哥来了！丰哥，还不快起来，是宽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