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为父知道你被玄霸那畜生毒害已深,说什么都难以让你相信。你若不相信是我的儿子拿起这宝剑,一剑刺死为父好了。”他声音哽咽,真情流露,脸上那种悲痛欲绝的神色,让李世民动容。
“为何不接剑为何不刺?”李渊问道。
李世民浑身发抖,没有去接剑。可李渊这招如当头棒喝他幡然醒悟,嗄声道:“爹,难道…玄霸所言是假?”他一直被李玄霸的悲情所打动,回转路上心事重重,想着这些年来的一切,益发的相信李玄霸所言。再加上到西京后被李元吉百般激怒就一心认定自己非李渊的儿子,所以对李建成、李元吉的死没有任何伤感见李渊如此对他,甚至将命都可交在他手上又如何还会怀自己的身份?
那一刻,他只觉得天塌地陷恨已极!他已铸成大错!
李世民想死的心都有!
“冤孽!”李渊伸手掷剑于地,两行清泪流淌而下,悲声道:“果然是这个畜生挑拨你我的关系!他竟然死了还要和我作对!”
“玄霸他死了?”李世民失声道。
李渊咬牙道:“他当然死了,他若不死,我怎么会放松了提防,铸成今日之错?我恨不得当年就摔死了他!世民,建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可是你的亲哥哥呀!”李渊悲痛欲绝,老泪横流。
李世民虽然明白一些,长孙恒安却还是如入迷雾,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不由心中惴惴。李渊虽不正眼望他,可他已如芒刺在背。
李世民觉得天地颠覆,心乱如麻,知道自己落入了个极大的阴谋之中,但已无能寻找出真相。听李渊询问,终于将回转西京所发生的一切如实说了,可对长孙氏诛杀李元吉手下并没有说及。李渊这时才望了长孙恒安一眼,长孙恒安脸色如常,可内心却打个突。
李世民在相信自己受骗之后,早就悔恨不已,心灰如死,见李渊向长孙恒安望去,不知为何,内心反倒有了片刻的平静,说道:“父皇,原来一切都是孩儿的错。事已至此,所有的罪责,孩儿愿意一肩承担。”
李渊忍不住又流下泪来“世民,你不过是受奸人利用,这些事情与你何关?爹本来就你们三个儿子可成大器,可建成已死,元吉又亡,我怎么忍心对你如何?”他真情流泪,李世民也是泪流满面,叫道:“父皇,是儿子无知,中了李玄霸那狗贼的奸计,孩儿不孝!”他一边哭泣,又将李玄霸救他两次之事说了一遍,悔恨道:“孩儿怎么会想到,他竟然心机如此深沉,救我两次,不过是想利用我。”
李渊仰天长叹道:“这个畜生,原来早就一直在算计我!朕一时心软,妇人之仁,竟然那么晚才杀他,可说生平最大的错事!不用问,当初太行山的萧布衣,肯定就是这畜牲假扮!世民,李玄霸这畜牲对你所言的故事中,前面说的都对
是最后改变了事实。实际上,你娘亲生了你,而宇’的声,一口鲜血吐出来,已摇摇欲坠。
李世民出了皇宫,只觉得天昏地暗,身心乏力。可不想回转秦王府,只是顺着皇城走出去,如孤魂野鬼。
国难更急,兄弟~墙些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他本来经过疆场的磨练颗心已坚硬如铁。但被李玄霸所骗,将西京搅的一塌糊涂,更亲手误杀了大哥和弟弟,虽对李元吉早有不满,也一直想要教训他真的杀了后,心中那种滋味无法言表。
顺着墙根走下去只见新月当头,惨淡阴冷,树影摇摇,有如鬼魅。李世民头昏脑胀,就这样的走了半夜,他~倒落魄身上又满是鲜血,旁人见了纷躲避,早认不出这是声名赫赫的秦王。李世民不知不觉到了一个府邸前到上面写着‘长孙’两字,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长孙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