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背负背叛的骂名,可李密看在往日地恩义,或许放过家母,但张将军根本没有出手!”
萧布衣叹道:“此不能和张将军联手平定天下,实乃生平憾事!他不出手,我想他多半亦是难以两全,无法择,想着若死你手,总比死于盗匪之手要好。”他长叹一声,神思悠悠,实在亦对这只有数面之缘地张须陀钦佩有加。
秦叔宝垂下头来“或许只萧将军你才真正的了解张将军。”
二人默然,同念张将军一时间内寂寂有如张须陀临死地那刻宁静。
秦叔宝打破了沉寂,又道:“末将一错再错,归顺李密,幸得西梁王当头棒喝,这才得以重生。若非西梁王当年开导末将早死多日。其实刺杀张将军那刻,我就应该死了;其实家母过世的时候,我就应该死了;其实李密败亡地时候,我就应该死了!”秦叔宝渐渐激动,握紧了双拳“其实巴地时候,我亦是觉得死了也是归宿,可我现在,不想死!”
萧衣目光一凝“为何?”
“因为张将军戎马一生南征北战,平定的就是河北、山东、江准各地。如今江淮、山东已定,只差河北未平。张将军当年死不瞑目,我每能记起。是以我只想在有生之年,再平河北,了却张将军安定这三地的夙愿。若能如此,秦叔宝死而无憾请西梁王成全!”
秦叔宝说到这里霍然站起,单膝跪倒在萧布衣的身前。
萧布衣默然许久这才缓缓的搀起了秦叔宝“你有此志,本王如何成全?你要平河北,本王当尽力助你,只是你…还请多多保重。”
萧布衣语气中已有尊敬之色,说完后,缓步走出了营帐,秦叔宝竭力地压住了咳嗽,脸颊潮红,可眼中坚毅之色更浓。
萧布衣出了帐后,感觉清风清冷,抬头望天,只见到灰蒙蒙的一片。
蓦地感觉脸上有些湿润,冰凉点点,伸手摸去,萧布衣自嘲道:“又下雨了。”苍天有情,亦当落泪目,细雨蒙蒙,或许就是天地之情。萧布衣不知为何,只觉得悲从中来,只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为这征战多年的疲惫,为那华夏大地的苍生,亦为那个死生同念的张将军!
不知过了多久,这才转身回帐,孤单单的坐着,四下望去,这才记起了什么,喃喃道:“思楠到了辽东了吗?”
没有了思楠,他显得更加的落寞孤单,可多了这份思念,给这将入冬的夜,带来那凝眸相望地暖…
清晨,哈气成霜。
辽东地水,已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屑,阳光初升,略带淡黄,撒在冰面上,懒洋洋的让人提不起精神。
嗒嗒,声响,马蹄远来,踏破了那初凝的冰、溅起晨露般的水。一女子黑巾罩面,骑在马上,不急不缓的行来。
女子装束和辽东人无异,厚厚的皮,没有太多出众地地方,唯一让人诧异地是马上悬的一把剑。那把剑】给蒙面地女子带来了有如革上寒霜般的冷,可更多的人注意的不是剑,而是她的前额和双眼。她的前额似玉一样的白,她露出的双眸,有如晨星般的闪亮。
辽东苦寒,少能养出如此秀丽的女子。
秀丽的女子,却是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