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这才发现自己少了从容,多了急迫,不由苦笑。和思楠在一起地时候,他总是不自觉的为她考虑,或许就算她是蒙面,但天生地那种气质亦是无形的吸引着旁人。
去除了冰壳般地冷漠,不考虑绝世武功。思楠看来,反倒比旁的女子更多了可怜。她无身份、无姓氏、自幼丧母,幼时忍饥挨饿。尝尽世间艰辛,误杀了可能是亲人的姐妹,为何苍天总喜欢捉弄,难道这就是所谓地红颜薄命?
二人默默相望,思楠良久道:“萧…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她言语漠漠,可眼中却有期盼,萧布衣见了,心中一动。“的确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手。”
“你说!”思楠爽快道。
“其实…这件事很辛苦。你若是不愿意。不用答应。”萧布衣犹豫道:“或许你不该成天拿着剑,东都也有很多风景不错。春天了,可以出去走走。”
思楠摇头。“我不想,说你的事情吧。”
她言语很是热切,似乎只想做些事情来逃避,萧布衣见到她地热情,只好道:“我今日见到了杜伏威。”他把和杜伏威的纠葛大略说了一遍,然后道:“杜伏威这么快来归顺我,的确让我有些意外。”
“你怕他要暗算你?”思楠问道。
萧布衣笑道:“这不太可能,杜伏威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我只怕别人暗算他!”
“谁会暗算他,暗算他又有什么好处?”
萧布衣沉吟道:“今日我见到他,发现他眼中不时的流露出恐惧担心之意。他不应该怕我,实际上,当初我在江都要杀他之时,也没有见到他有这种担心。但他又是实实在在的忧虑,这说明他归顺于我,一方面是因为没有了归路,另外一方面,可能面临一种威胁。李将军说他这点有些异常,写信给我推断是,江淮军可能有内讧,杜伏威无法解决,这才到了东都。可他到了东都还畏惧,就是有些不太正常了。”
“他怕有人会到东都杀他?那威胁来自哪里?”思楠对江淮军并不了然。
萧布衣苦笑道:“我不过是一种直觉…”
“你的直觉一直都很准!”思楠正色道。
萧布衣琢磨着“我只能说,如果杜伏威死了,江淮军肯定会认为是我害了他,而且会为杜伏威报仇,而李将军想要收复江淮军,难度极大,这对我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无论如何,他在东都不能有事!”
“你准备让我保护他?”思楠明白过来。
萧布衣点点头“我的确有这个意思,据我所知,裴矩还在乐寿,而李玄霸恐怕忙地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除却这两人外,别人你应该都是不怵。”
“你现在手下兵卫如云,高手毕竟也是人,在东都亲卫手下,不见得能讨好,为何不派兵守卫?”思楠道。
“这个嘛…”萧布衣笑容有些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