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如此地位,又能到节俭如此地人,如今天下,不过窦建德一人!
罗士信:“你们明白,我却不明白。”
本来满腔怒火,只想和窦建德大吵一架,分析下的形势危急,拎着他的耳朵告诉他,你要是坐待徐圆朗灭亡的话,下一个灭亡的目标就是你。可听到窦建德所言,他蓦然发现,原来自己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
窦建德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肃然“我窦建德能到今日的地步,靠地不是自己能力滔天,而是他们对我的尊敬,我也要对得起他们的尊敬。想当初,薛世雄率三万
兵,数万征募兵士,约有七八万大军前往东都剿灭瓦岗盗匪,在河北征粮秣。若是让他们得手,只怕河北百姓又要饿死万千。我扬言撤离,企图突袭隋军,我绝不能容忍他们如此
法。可以当时的兵力抗击薛世雄,无疑以卵击石。是以我带着二百八十三名手下,从一百四十里外星夜去取薛世雄
罗士信长吁了气,再望着窦建德地时候,已带着尊敬。
窦建德微微一笑。“你不明白,因为你从未尝试去了解别人。”
“士达死了,孙安祖死了,他们一个个的死了,是因为不如我窦建德吗?”窦建德轻声
:“非也。只是因为我知足常乐,因为我知
,跟着百姓一起,我窦建德才能发挥
最大地力量。而他们,太不满足现状,脱离了这方百姓,宛若无源之
。其实我一直想着,维持
下的状况不好吗?最少百姓喜
,因为他们苦了太久。我是跟着他们苦过来。知
他们的痛苦,更明白…明年开
的时候。他们希望握着的不是刀枪,而是锄
!”
罗士信一颗心沉了下去,他觉自己明白了什么。
望着窦建德的破衣,罗士信已不觉得作。一个人如果到了窦建德这
地位,恐怕早就浑
绫罗绸缎,妻妾成群。但是
据罗士信所知,窦建德虽为一方霸主,到现在,节俭依旧,不过只娶了个老婆,而且婆娘的脾气还不好,就算在乐寿,丫环下人也是不过十数人而已。
自嘲的笑笑,窦建德转过来“或许,我和她都明白,可却都没有说
来而已。”
他默然发现,窦建德或许卑微,可他心
远比太多人要宽广。
他在等着窦建德给他下达命令,他这是张将军死后,一次心甘情愿的接受命令,可窦建德望着寒梅良久,突然
:“我现在…只有红线一个女儿。”
罗士信静静地倾听,他很少有这么倾听地时候。
罗士信不明白窦建德为何要讲这些。可见到他鬓角华发,突然发现,原来窦建德真的有些老了,或许只有老人才会缅怀旧事,而像罗士信这样,只知向前。
可他从容的心态,甚至让他可以面临泰山压而
不变。突然觉得,窦建德并非那么讨厌,罗士信自嘲的笑笑,只因为刹那间地理解。
窦建德又:“其实我窦家在河北,本来人丁兴旺,可到如今,只有我和红线还活着。虽然我后来又娶了个妻
,可只为了照顾红线。在我心中,江山再重要,也是不如一个红线。可红线不知
,她只为我的江山忙碌。”
罗士信沉默下来,咀嚼着窦建德的话。窦建德缓缓:“其实,我不过是个里正,世代务农。只因为帮助个兄弟逃难,全家就被朝廷杀个一
二净。活下来的…只有我和红线…”
窦建德比任何人都明白这。
“士达死后,为了一帮兄弟的活路,我只能
而
。”窦建德淡淡
:“他们信任我,我也要对得起他们的信任!我转战河北各地,东躲西藏,我有自知之明,知
那时拿着刀枪的手下,如何比得上大隋的
兵?就算今日,他们亦是不行!他们能抗下去,靠的不是装备
良,
匹
悍,而是靠着对这一方
土的…
!”
窦建德说到这里时候,笑容苦涩“可能让我持下去地,不是天下,而是红线。”
“我本来不过想保一方父老,可却悲哀的发现,无论个人能力再悍,也是很难
到这
。
世之中。求生的方法显然就是不断地壮大自己。于是我就和孙安祖投靠了
士达,这两人都是我的上司,亦是我地兄弟。那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
盗匪不过是短暂的权宜之计,天下还会太平!可事实并非如此,天下只有越来越
,盗匪也是越来越多,孙安祖死了,
士达也死了,我
边的兄弟不停的死。死的我都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