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恭喜吗？他并不知，他只知自己在推动历史，可也被历史推动。或许只有到了终局，回首望过去的时候，才会有定论？

隋军骑兵到了河对岸后。分散两翼，却只是守住河畔，并不急于击，护卫步兵过河。

段达虽然志大才疏，但指挥作战的副将、偏将还是照规矩行事。这次征的将领中虽无人有杰的军事才能，可循旧法行事，还是颇有攻击力。

有心情去回顾。从南到北，再由北到南，他虽是没有回，但是也知他今日地功绩，就是兵士地枯骨堆。而且随着他目标的远大，更多的人会前赴后继投来。

鼓声更急，盗匪后继越来越多，可以说是漫山遍野，隋军和盗匪人数本是相若，可连夜行军，本已疲惫不堪，

刘长恭沉声：“总，还请稍等片刻，我等兵力稍弱，等全过河后可一举击溃盗匪！”

盗匪从远快步近，却亦是盾牌手在前，长枪手在后，弓箭手压住两翼的阵脚，呈半弧行冲来。

无论从装备，从阵型，从执行力度而言，盗匪的攻击力也是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度。

裴茗翠这次却想了半晌。缓缓摇。“应该不会。”

萧布衣：“李密应该和你一样的想法！”

隋军此刻的大半骑兵已经过了石河。

石河动的河都被投的大军所凝涩，段达踏河地那一刻，见到场面壮阔，不由有了当年苻地豪情。苻投鞭断，他段达亦是如此，可他兴冲冲的到了河岸对面的时候。却忘记了去想。苻就是此役败北，一蹶不振！

裴茗翠咳嗽几声“若是翟让单雄信之，多半会趁隋兵过河之际攻打，李密则不然。这人素有大才，这次不是求击溃隋军，而是求全胜！我若是他，绝对不会满足击败来犯隋军，多半会诱敌，聚而歼之。给隋军以重创！所以照我的猜想。主战场应该是在石河东的平地，横岭以西才对！”

以往的盗匪，闹哄哄地没有章法，只知有便宜就占，有困难就躲，有危险就逃，可如今风转，盗匪地战斗力也是绝对不容小窥！更何况他们连克周围的郡县，从官府中抢来的兵甲装备也不逊于大隋的兵。隋军不急于攻，静候对方的到来，段达也终于到了河这面，皱眉：“为什么还不攻打？”

两军很快陷刀枪搏之中，隋军胜在装备稍，盗匪却是胜在锐意正劲，如今更是去除了对隋军的恐惧，一时间战的难解难分。

隋军两翼骑兵亦是慢慢汇聚，却是隐在方阵两侧，蹄沓沓，不急不缓。隋军是骑兵步兵夹杂，盗匪却是清一步兵，战鼓陡然急剧响起，两军不约而同地由疾步转成急奔，对撞过来，两洪终于汇聚到一起，掀起了滔天波狼！

以往的一幕幕脑海中划过，萧布衣嘴角又讥诮的笑，为自己，亦为这个所谓的天下。

裴茗翠望着远方的天空。沉声：“段达志大才疏，好功贪财，自视极，不知前是陷阱，只以为是诺大的功劳，怎么会和别人分享？据我猜测，他多半会急急的行军去攻李密。然后抢占洛仓后向越王炫耀。只可惜，他的行动肯定已被李密知，李密多半已经布下陷阱，就等段达钻去。很多时候，计划是好的，可欠缺的就是执行力度。”

“怕什么？”段达不满：“这些泥前来，难还让我全军应对？击鼓下令兵！”

兵甲铿锵，大地震撼，厮杀声传好远，震着明亮的河。初升的太还是红彤彤的颜，撒下柔和的光辉，每人上都有层淡金之。可淡金之下，殷红不停的涌，长枪戳，砍刀折断，一批批的人倒了下去，鲜血四溢，后续的无论是兵士抑或盗匪都是杀红了睛，踩着同伴或敌人的尸向前攻过去。石河西，很快被尸铺满。鲜血覆盖。

刘长恭无奈，只能吩咐隋军击，这时候隋军过河的不到半数，却也有万余人。听到鼓声，快速的整集队形，成小方阵前行。号令之下，小方阵前行地过程中迅疾地汇成大方阵，由缓步到疾步的前行，在前行过程中不断有人涌来，方阵变幻渐大，终于汇成洪向前方冲过去。

萧布衣皱眉：“你方才说渡河未济，击其中，难是认为李密会在段达过河地时候击？”

听到裴茗翠地喃喃自语，萧布衣皱眉：“照正常地约定计划，段达的大军和裴仁基地兵力是在后天清晨才能汇合在洛仓南，共击瓦岗？”

“李密既然早有准备，如何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取胜良机？李密素来没有妇人之仁！”萧布衣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