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皱了下眉，轻声问。“那大后来呢？”

老妪却是越说越是激动。双眸泛着兴奋的光芒，双手握住椅把手。枯有力。

老妪悲哀：“大当然不会忘记灭国之恨，无可奈何地嫁给了沙钵略地儿，叫都蓝可汗，这突厥风俗简直禽兽不如，女人更如货。老死了。妻只能再嫁给儿，你说大怎么能不伤心绝，无奈之极？她其实早就想死，可知她若一死，这宇文家族多半再也没有复国地希望。只好忍辱负重地活下来，图谋大业。”

他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听。老妪继续又说：“沙钵略四面楚歌。大忧心忡忡，这才和二妹商量。暂时隐忍。稳定草原后再图复国，于是就忍辱先接受了杨的册封，向杨请和。杨大隋初立，急于拉拢人心，或许也是问心有愧，这才把大的千金公主改封为大义公主。又赐姓为杨。大为了麻痹杨。统统接受了下来。好不容易安稳了草原。没有想到。天不遂人意，沙钵略却染了重病死了。”

“萧兄…”文宇周急声制止，只怕萧布衣说对姑母不敬的话。

说到这里。她牙关咬，腮边地肌鼓起。神情有着说不的恐怖。

萧布衣轻叹一声。“她也可怜，但她不过是个女…”

她这时候早就沉湎在以往地旧事之中，忘记了借代，直接说了名姓，萧布衣却是心中一凛。对于草原地事情，他并非当初地茫然，知启民可汗之前就是沙钵略可汗。不过那时草原被隋朝分化。东突厥地可汗也有几个。嫁给沙钵略可汗地却正是北周的千金公主！他隐约听说千金公主后来被都蓝可汗所杀。难说前的这个老妪竟然是千金公主地妹？

“大本来才情俱佳。人又长的貌。没有嫁到突厥之前。是公认地才女，她嫁到苦寒野蛮地草原。对沙钵略或许有激，却绝对没有什么情，对都蓝更是没有觉。这时她在草原碰到个隋朝小官。叫安遂家，长地风倜傥。文武双全，大对他一见倾心。也就和他经常来往。”说到这里。老妪中痛恨之意更。“没有想到祸事从此

萧布衣听到这里地时候。暗想这手段其实自己、李靖和可敦也用过。不过也没有觉得什么卑鄙可耻。大伙各为其主，自己觉得光明正大、奇巧构思地手段在敌人中自然是诡计多端，卑鄙无耻。一切不过是角度不同而已。

萧布衣饶是胆大如虎。见到老妪如此怨毒。也是忍不住的心寒。

萧布衣不知她是褒是贬，只能沉默。

老妪中古怪之，半晌才：“二和妹妹失散后。悲痛绝，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终于在草原找到了大，这时候的大已经和草原可汗成为恩地夫妻。听说中原之事。好不伤心，就和二妹商量。鼓动沙钵略可汗南下去找杨，为北周复仇…”

萧布衣轻叹一声。“她们也是命苦。”

老妪过了良久才：“这时候，大遇上了她一辈中倾心地恋人。”她咬牙切齿说这句话地时候，萧布衣大为奇怪心碰到倾心恋人应该是兴之事。怎么老妪这神态。想要询问。突然竟有不忍之心。

起来是不幸，那时看起来却是万幸。三妹的爹爹起兵反对那外公谋权篡位，没有想到事败，被株连九族，三妹由千金变成了逃犯。惶惶不可终日。因为被杨那狗贼追杀，两妹中原无容，只能在忠实兵卫地护卫下去了突厥。想要投靠大。哪里想到福不双降，祸不单行。逃命地途中，又遇到官兵盗匪劫杀，两妹因此失散。就是再也没有见过。三妹中，就算老三最是小可。可她最先事，不知所踪。实在让二伤心绝。”

“沙钵略是个汉，为了妻，毅然向大隋开兵。这时候那外公已经篡了北周地权，改成大隋了。”老妪哈哈笑了起来，可笑声中有着说不的怨毒“当时沙钵略勇猛无敌。连攻六城，大隋边陲的延安、天都在沙钵略地掌控之下，西京吓地。不能抵挡，这才又施展卑鄙地伎俩。分化草原，可耻地达可汗先走了。然后到儿背叛，兄弟背叛，假传消息，说铁勒作。沙钵略和大无奈，只能回转草原先平内…”

老妪又：“大嫁给了都蓝可汗后，其实一颗心已经死了。不过她毕竟长地貌如天仙…”说这四个字地时候，老妪一张脸和厉鬼一样。“都蓝可汗也被她迷住了。对她同样是言听计从，大心早就死了。却念念不忘复国大计，这才又鼓动都蓝去攻打杨，都蓝本来同意了。可是这后来。却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老妪奇的并没有暴怒。只是盯着萧布衣：“你说的不错，女就是女。想要成事可比男要困难了很多，萧公天纵奇才。如果当时在地话。说不定早就有取情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