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天下闻名!”
一人陡然从旁窜出,长枪戳来,正是彭孝才。
他显然看出便宜,知道杀张须陀定会扬名天下。说不定还能混上寨主当当。
没有想到张须陀只是一伸手。就是抓住了他的长枪。彭孝才心胆俱寒,头脑发热后转瞬冰凉。顾不得夺枪,翻身滚倒,张须陀低喝一声,肩头断刀跃起,伸手挥出。断刀带血急割,飞起一个好大地头颅,彭孝才死!
鲜血喷涌,众人惊惧退后,王伯当终于气喘吁吁地追到,可身后早是空无一人,刀斧手见到张须陀受伤地狮子般,早忘记了黄金百两,受伤地狮子最是嗜血,非人能敌。
张须陀手中握着长矛,缓缓上前一步,坚定沉稳,身上嘴角都是在流血,却是全然不顾。
李密却是不能起身,还在吐血,仿佛五脏六腑都已寸裂,王伯当挡在李密地身前,大呼道:“先生快走。”
近万贼兵都被张须陀所摄,竟无人上前营救,李密艰难的笑道:“张须陀,你不能杀我。”
“哦?”张须陀凝望李密“给我个理由!”
“你回头看看后面。”李密笑的诡异。
张须陀缓缓回头,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地秦叔宝,房玄藻操刀放在秦叔宝地脖颈之上,神色冷峻。
秦叔宝只是垂头,满脸的羞愧,李密又道:“杀了我,秦叔宝必死。”
“放了秦叔宝,我不杀你。”张须陀轻声道。
李密居然毫不犹豫“好,放了秦叔宝,我信张将军一诺千金。”
房玄藻听从吩咐,令人推秦叔宝过来,秦叔宝满面羞愧,不能抬头,低声道:“叔宝有负将军所托,罪该万死。”
张须陀伸手去解秦叔宝身上的绳索,良久才开,也不说话,缓缓转身面对李密,淡然道“还不知道这三位高手高姓大名?”
两个盗匪一手大腿长,一虎背熊腰,见到张须陀老而弥坚,不由也是升起钦佩之意,手大腿长之人沉声道:“在下武邑苏定方…”
他欲言又止,下面的豪言壮语不能出口,脸上有了愧疚,另外一人虎背熊腰,缓声道:“在下青河刘黑闼,久闻张将军天下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卧倒在地使刀的壮汉说道:“蔡建德,无名小卒。”
张须陀嘴角溢血,叹息道:“原来窦建德早和瓦岗私下来往,可笑老夫竟还不知。今日你等在此,正好一网打尽…”
苏定方刘黑闼大惊,二人被张须陀击飞,如今勉强站起,疲惫欲死,哪里想到张须陀还有出手之力,李密颤声道:“张须陀,你不守诺言?”
张须陀跨前一步,讥诮笑道:“和你们何须守诺。”他只是跨出一步,再不前行,李密眼中陡然闪过喜意,转瞬愕然。张须陀等待良久,这才沉声问道:“叔宝,为什么不刺?”
一把利刃离张须陀腰间不过数寸距离,另一端却是握在秦叔宝之手!
大海寺前早就静下来,盗匪远远地散着,任凭几人厮杀,并不上前。
翟让早就躲地远远,心道李密死活不关自己鸟事,保全自己性命才是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