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发现有人望着自己。徐世绩心中一凛，见到翟让诧异地神，不由戒备。原来他在失落之下，忘记了压低声音，翟让和他相甚久，多半已经听来。

“我只听说人着急的时候会白发，却没有听说过还会长胡。”萧布衣叹息。

徐世绩脸上微红，以手遮住嘴，咳：“这里哪个对瓦岗不熟悉？”

“去梁郡剿匪。”萧布衣答：“你押翟让等人去东都的计划不变，等你回转后，如果有意，大可到梁、谯、下邳、彭城四郡找我，因为我现在为这四郡地黜陟讨捕大使，想必要有些时日。”

平日潇洒不羁地徐世绩早就不见，为了避免被官兵认，徐世绩在邑地时候就了改变，一路到了东都。前往瓦岗。他就没有刮过胡，蓄起胡地徐世绩成熟稳重地多。可萧布衣没有想到徐世绩的胡也有直追虬髯客的一天。

翟让抬起来想说什么，却是颓然垂，只是双如同待屠老般蕴满泪。

咳嗽一声，章舍人收了银，总要说内幕对得起这打赏，可也不想把自己绕去，毕竟评论施政并非他应该的事情。

徐世绩不再废话，哑着嗓：“既然如此，我即刻起程。”

孙少方不再多说，拨给徐世绩二十个兵士帮手，一路押送，除了徐世绩骑外，其余均需步行。徐世绩胡茬茬，把兵士分为两队，前后押着翟让五人，带着文书，径直向西行去。

失神不过片刻，见到众军士都是望着自己，等候命令，徐世绩无奈挥挥手：“走吧，去原武县后再歇息。”

徐世绩虽是颌下腮边都是胡，却也遮不住有些发红的脸。在营帐地个把时辰，他在脸上着实沾了不少胡，对镜查看，觉得无法认自己地时候才了营帐。

孙少方“李将军，陈智略伤的太重，起床都困难，萧将军怕他路上死掉，也就不麻烦李将军了。”

“同喜同喜。”萧布衣招过孙少方，让他带着徐世绩去囚禁翟让等人的地方。杨广并没有说怎么理翟让，他当然可以照自己的方式来。

“赵才大将军说如今百姓疲惫劳苦。国库空竭，盗贼蜂起，禁令不行，希望圣上不下江南，回转西京安抚天下百姓。”

徐世绩清了下人数，发现翟让，单雄信，王当仁，王儒信，翟圣均在，这些旧相识聚在营寨的角落，都被反缚着双手，双脚也用铁链束缚，逃跑不便，都是垂着脑袋，再无往日的风光。徐世绩暗自心酸，却哑着声音问“少方，好像少了个陈智略。”

萧布衣“赵将军忠心耿耿，所言倒是为大隋地江山考虑。”

或许觉得有些激动，章舍人沉默下来，萧布衣大是皱眉，心这个杨广中邪了一样，实在不可理喻。“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徐世绩愕然半晌“那恭喜萧兄了。”

等到行到山的转角，有两条岔，徐世绩等取向近运河边原武县行去。此行一路西行，就可过运河，到荥泽，过虎牢，回转东都，正是从兵原路返回。前行不算太远，只听到后远尘土大作，一路黄尘，折向西南，良久才绝。知萧布衣等人地大军已经取去了梁郡，和自己算是分扬镳，徐世绩心中一阵惘然，不知前途何在。

徐世绩再从营帐中走来的时候，萧布衣差没有认他来。

“右候卫赵才大将军不知萧将军可是熟识？”章舍人问。

”

章舍人叹息声。“可萧大人也应该知。圣上决定的事情，少有人能够更改。圣上听到赵将军的谏，竟然把赵将军司吏治，在牢狱中关了十多天才放来。不止这些，建节尉任宗上书力谏圣上，不想让圣上行。被圣上在朝堂上活活的用杖打死，惨不忍睹。奉信郎崔民象在建国门跪求圣上，阻圣上京，被圣上命人摘掉他的下，然后再把他死，也是悲惨！”

见到众人寨，徐世绩岔开话题问：“萧兄，这次要去何？”

翟让缓缓地扭过去，不再多说，众兵士推推攘攘

徐世绩在军营中还是自称李绩，所以孙少方也就称呼他李将军，当然这个将军向来是有名无实。

“李将军对瓦岗倒也熟悉。”孙少方大声。

萧布衣摇，知这人也是十二卫府的一员，卫府中有大将军最大，将军其次，这个赵才和他一样是卫府大将军，职位等同，只是闻名，倒是从未有机会见过。

望着翟让多少有些疑惑的目光，徐世绩嘶哑着嗓。厉声：“看什么看。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章舍人咳嗽声“我知萧大人忠君国，不过嘛。有时候事想必也要酌情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