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布衣突然间灵机一动。大声道:“圣上有旨。微臣当是遵从,只是微臣请兵部调一人协助微臣征伐。”
“讲。”
“圣上。李靖断然不能调来。”宇文述慌忙道。
杨广沉吟片刻“萧将军,李靖镇守边关,突厥兵不敢南下全因他的功劳,若是想调用他,那就免谈吧。不过除了李靖,别人倒可考虑。”
萧布衣知道宇文述还是暗中捣鬼,微笑道:“臣请调之人叫做尉迟恭!”
“尉迟恭?”杨广皱眉道:“这是何人,我怎么没有听过?”
群臣面面相觑,裴蕴接道:“回圣上,尉迟恭入伍不久,可作战勇猛,如今在涿郡留守薛将军手下,是名偏将。”
宇文述也没有听过这人,还在琢磨是哪个,杨广已经挥手道:“既然萧将军请调,当是竭力满足。卫尚书何在?”
兵部尚书卫文升上前道:“臣在。”
杨广顷刻下旨“卫尚书,朕命你用八百里加急调尉迟恭前往虎牢关等候。再快马告与张将军,让他齐郡回转夹击瓦岗。萧将军,朕命你即刻着手准备军马,三日后出发。粮草辎重供给由卫尚书准备,三日后萧将军出东都去虎牢,等到尉迟恭后,立刻与张将军商讨讨伐瓦岗一事。”
杨广火烧屁股一样急不可耐,旨意一道接着一道地下达,卫文升用心记忆,裴蕴却负责草拟圣旨,看样只争朝夕。
萧布衣退下后,杨广也颁完所有的旨意,摆手让无关人等退下,却留着裴蕴,虞世基和宇文述在殿上。
杨广发布旨意地时候,感觉又回到了从前,精力充沛,大业可图。
可空下来的时候,又觉得空虚笼罩,毕竟剿匪和他的大业风马牛不相及,在他看来,剿匪向来都是昏君才做的事情。
若非昏庸无道,怎么会导致天下盗匪横行?
想到这里地杨广有些头痛,轻叹一声,觉得皇帝地位置实在不是很舒服。如果陈宣华在身边,大业不大业地也无关紧要了,杨广如是想着。
见到裴蕴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杨广终于想到了什么“裴御史,茗翠现在如何?”
“她在殿外候着。”裴蕴回道。
“宣她进来。”
裴茗翠进来地时候,轻轻地咳,容颜憔悴,本来看起来不差的身板有些瘦骨伶仃。衣服显得有些宽大,带着几分凄凉。
杨广见到裴茗翠的样子,多少有些歉然,他知道这世上若有三个女人对他忠心的话,裴茗翠绝对算得上其中的一个。
陈宣华死时,杨广怒不可遏,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裴茗翠的错处。若非她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万无一失,陈宣华何至于送命?可静下来想想,杨广理智上知道,裴茗翠不该受罚,她已经竭尽所能,谁都不是神,他杨广都不是,更何况是裴茗翠。
“茗翠,病可好些了吗?”
裴茗翠用手帕掩住了嘴,双颊瘦削“圣上,茗翠尚可,有劳圣上挂念。”
杨广有千言万语,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道:“朕当时错怪你了,几个月了,一切都过去吧。”
裴茗翠望了宇文述眼,低声道:“谢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