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才不遇,想要安慰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靖挥枪道:“走吧,让他们耽误了些时间,莫要误了行程。”众官兵训练有素,早早的把辎重整理妥当,队伍开拔行了数里。前方已经有了方圆几里的树林,白雪皑皑,枝头都是白雪团团,中间有一条通路还算宽敞,够行军之用。
程咬金要催马前行,李靖却是止住了队伍,不远处树林飞起几只惊鸟,李靖皱眉不语。
“李将军。怎么不走了?”程咬金回头问。秦叔宝也是望着惊鸟道:“林中鸟雀惊飞。多半有人埋伏在此。”
“有什么埋伏?”程咬金哈哈大笑道:“单雄信等人被杀地丢盔卸甲,你以为他们还会埋伏在这里?要不是单雄信的瓦岗群匪的话,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匪徒?”
李靖脸色不变,高声道:“何方高人在此埋伏,李靖职责所在,还请让路。”
林中并没有声响,程咬金摇头道:“李将军。我看你是疑心太重。”
李靖冷笑道:“既然高人不出,放火烧了这林子,绕道而行。”
李靖言出法随,莫敢有违,几名兵士早就奔出,就要放火,林中一人哈哈大笑,长身而起。缓步走了出来。摇头晃脑道:“如此白雪黑土,风景雅致,李将军做些焚琴煮鹤的事情。岂不是大煞风景?”
那人走出了树林,身后跟着数十人,都是白衣胜雪,头上也是戴着白色的头罩,伏在林中,真的和白雪仿佛,让人在外无法察觉。
“我的手下只是惊飞了几只鸟,没有想到惊动了李将军。”那人掀开白色头罩,露出黑幽幽地头发,竟然年纪不大,只是双眼颇大,神采飞扬。他或许长地不算英俊,只是自信踌躇之下,让此人看上去极为飘逸不羁。
“阁下可是瓦岗地领兵将校徐世绩吗?”李靖盯着那人,沉声道。
那人远远抱拳道:“李将军竟然听过在下的贱名,世绩实乃三生有幸。”
李靖脸色不变,程咬金和秦叔宝却有些吃惊,他们都知道如今瓦岗军能有如此的声势,实在是徐世绩一人之功,只是却没有想到威名赫赫的徐世绩居然如此年轻。
“我职责在身,方才已招待了单将校,如今就恕不能招待徐将校了。”李靖马上持枪道:“还请徐将校让路,若是闹的玉石俱焚,反倒不美。”
徐世绩摆手道:“在下绝对无和李将军起冲突之心,只是素来闻将军大名,当年令舅韩将军效武侯之八阵图,用九军阵法,天下莫敌,世绩仰慕之极,也苦心研究武侯阵法,只是恨不能和韩将军一较长短。但今日有幸,得见李将军,听闻当年韩将军所言,世上能和他论及兵法者,只李将军一人而已,知道李将军会来,世绩欣喜,这才特带几十个手下过来,还请李将军指点一二。”
说到这里,徐世绩挥手,数十个手下已经零零散散的站了开来,都是手持砍刀,好像没有章法,又像杀机暗藏。只是人在雪地,身着白衣,让人生出朦胧的感觉。
李靖长枪一挥,百来名兵士已经策马持弓上前,严阵以待“徐世绩,我管你九军八阵,我数到三数,你若再不让路,我只怕你能活着回去,别人多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