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在则碰到她的目光，愣一下“这么凶？”

“夏中山那句‘我不该死了’坏事啊。两兄弟同年同月同时生，命是一样贵重。而且在皇上心里从来都偏夏中山。你想啊…”应在则虽然淘气，有的话即使在私底下也不敢随便说，余下的话，向妹妹眨眨睛。

“别的还有什么消息没有？”荣儿打听。

荣儿想到夏中山未过门的妻冯若欣是慧贵妃的外侄女，她父亲冯太历是兵左侍郎。太妃的父亲章相言是右侍朗。冯家的府第在城南南角。应家在城南东角。

荣儿瞪着他不眨。

“我给你说过。夏之康昨天来就盯着我脸上看，那样迷迷的。如果我模样平常，他还会那么喜的看我？”荣儿扁扁嘴“所以才让你平日多留意夏之康在外的声名。”

“前晚晴空霹雷时，夏中山从梦中惊醒，坐起来突然说声，‘我是不该死的了。’”应在则说到此两睁得很大，满面神奇和玄疑。

在则看下妹妹，慢吞吞地说。

“你让我打听夏之康可有什么风闻，虽然没打听到的，可是他成天和夏中正混一起。不知夏中正将来继位会怎么样。你让我打听泰东县苟县令这个人，有个同学是泰东来的，在当地认得的人颇多，别说县令不姓苟，就是文人学中也没个叫苟沧澜的。也可能这事我打听得不够。”应在则是男孩，这些问题经过细思过后，有忧虑，怕将来夏之康好，冷落妹妹。

应在则断言“我猜夏中正第二天就急急地来肯定和夏中山说的那句话有关。”

“二皇妃家不是也在城南吗？太来我们家嘛？”

应在则一个颤抖，妹妹很不喜夏之康的样。现在看，夏之康是很讨好妹妹的，又是皇亲，如果退了夏之康，要再另找门更好的亲事，又上哪找这么好的人家呢？

应在则四下看看，压低声音与她附耳“都知皇后没有生育。两个贵妃各有一，而且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多年来两个皇难分先后，皇上一并对待，也不叫谁老大老二，只等时候到了以才低来决定。慧贵妃的儿夏中山资聪颖，自小不好，皇上虽然喜，却苦于夏中山的难当大任。迫于无奈，两年前立了德贵妃的儿夏中正为太。夏中正立太，夏中山自然排了第二，成了二皇，心情一差更是每况愈下，夏天时中一场暑差一命呜呼，好不容易救活过来，成天时昏时醒，时迷时颠，看着是活天天成月月的事。”

应在则继续“夏中正虽然文武双全，暗地里传说他好无耻，心多疑。夏中山这句话当晚就传到了夏中正耳里。”

“皇上对晴空霹雷的事并没有什么，说今年雷雨多，天气偏，夜里晴空霹雷是很寻常的事。”

“若是他声名不好，你能怎么？”应在则有心事了。

应在则讨好地笑“就你吃得住我。我说就是。”

“想办法退亲！”荣儿牙里吐几个字，透着森森寒意。

“那就应该没事才对。”

应在则顿一顿，荣儿听得专心，随着他说的内容眉轻蹙。

荣儿若有所思地。前世夏中山是在明年天被送，去南平州的行，病死在行里的荆山海之中。听二哥这么说，今夏天那场病应是让他拖不到明年天。

“你快说呀！”荣儿瞪着他。

“这跟夏中正暗访有什么关联？”荣儿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