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儿拉着他，兄妹俩坐到旁边的小炕上，让语琴重新泡好茶上来。

辛妈妈一来就眉飞舞地说“刚才我让柳妈妈去看了。这么多年，夫人从没这么发威过。两个姨娘教不严，各挨了两，大小和二小任闹气也各挨了两。只有从宛没事。夫人说再有下次就不是两的事。现在挨罚的都在自己屋里闷着泪。”

“二公来送贺礼了。”语香在外面声说。

语琴不知何事，懂她的意思，走去，并关上门。

“这事…”荣儿看一语琴。

情况和荣儿估计的差不多，家规她们要挨五的，母亲听了她的建议减轻了罚。

这些，也许很快就会成为一场空梦。荣儿转移话题“你今日在学堂可有用心？”

“明年你就成亲了。”荣儿拿母亲的话劝他。

应在则满脸苦容，唉声叹气。

二哥下学了？

“今天会宁府和长乐府来探望，送了礼，我就顺便再整理了一下仓库。”荣儿关好盒，和二哥在一起是最开心的时候。

没一会她和辛妈妈来。

应在则一只手托着腮，痛苦地摇摇“爹怕我和王侯弟混坏了，没让我去泰安官校上学，把我送到了文曲书院，那里面各类弟都有，都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人，学校规矩严，如果无故逃课坏了学风就退送回家，并永不再收教。”

应在则从炕上下来，库房的门还没锁，只是掩着，推开探半只去看了看，关好门，坐回炕上，啧啧咂“我们家，除了母亲的仓库，就是你最富有。我看大哥那边，若不是有大嫂的陪嫁撑着，敌不过你。而你的陪嫁，还有好多在母亲那里搁着呐。”

荣儿脸上绽放一个如的笑，刚站起，二哥一白锦袍，英姿昂扬地跑来，见到她，哈哈直笑“妹妹。你真的全好了。哥哥一天都记挂着你。”说着扬一扬手上的一个暗红的致木盒“你猜二哥送你什么？”

“瞧。好看吧？”应在则打开盒，是一首用贝壳成的船饰，船上站着两个小孩，从衣饰和廓上看，一个是荣儿的样，一个是应在则，荣儿的膛上嵌着一个漂亮的红宝石。

“什么事？”

“不知。”二哥送的东西都是稀奇古怪的，不一定很值钱，却都很别致好玩。

文曲书院以严厉著称，有不少普通人家的弟从里面攻读。真论读书，的确要去这样的书院。因其声名影响大，朝每年都有银两支持，并且从不涉书院的教之事。有不少王侯官家弟送去后，因受不了束，被退送来的事。

应在则抱一摇“我也想为爹娘挣气，可是得太严，恐怕要不了几天我就得逃课来玩。”

荣儿瞪她一，目光有些捉摸不定。辛妈妈连忙闭嘴，退去。

应在则神上来，两闪亮地看着她。

从长远看，荣儿还是希望他走正路“熬吧。熬习惯就好了。爹娘还希望你将来凭自己本事挣功名。”

“男汉大丈夫，拿血气来！你这样不懂事，本来我还想让你给我办事的…”

“夫人又说了。往后妹家要和睦。以前怕大的欺负小的，所以才得细致。往后妹间合得来，喜相互送东西加情谊的，各自负责自己的行为，但不许传不好听的事来。”辛妈妈看一下门外，小声“早上大家说得可闹都要送三小贺礼。下午挨了打。没人有心情来送贺礼了？只怕这时心里更恨着三小。”

“本来是送给你的生日礼。提前给你。等你生日时，二哥再送你别的东西。”应在则看到桌上的帐本摊开还没收拾，随问“你才好就和人盘帐？”

“真好看。”荣儿很喜这个礼，抱着盒开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