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然问：“王士珍，瑟如此索价之后他们些什么？”

荫昌觉得奇怪：“不是请了德国技师、工程师么？怎么恁地不经事？”

“这还不如了。”荫昌嘟囔着“瑟公司这把杀猪刀却是太狠。”

“不能向德方索要图纸和技术资料？”铁良因为和周学熙从德国考察回来，对于技术情况掌握得多一些“德国国内极其看中发明，发明家每有成果都申请专利，恳请政府保护，他人若想仿制必须付钱。实在不行，就是付钱购买也是可以。”

参谋总长王士珍苦笑：“德人好利，虽然因为合同缘故不得不同意帮助我生产枪支，但我汉厂每多生产一支，则无形中等于减少向德方购买一支，彼亦少赚一份利。汉厂现在仿制遇到的困难最大就是图纸和加工机械，汉厂工匠只能据瑟实地测量后再行仿制，生产来大小不一，只能一一对应，无法实现通用，更迥论随意更替。经常因为一个零件现病而导致整枪不能运作。”

“不…”皇帝一边摇，一边说“一定要自己生产。”

“不是。洋人与专利费计算方式与机费计算方式大不一样。”王士珍解释“瑟公司索价每杆步枪150克，亦即每仿造一杆，汉厂需向瑟厂支付150克，期限20。”

铁良又惊又怒：“150克？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瑟公司本制造一杆步枪贩卖给我们的利都没那么多，我们自己采购原料、机，自己安排人手生产，无非叫他指一下而已，结果收的恁贵？这是诚心要我们好铁良这回是真着急了，连浪费两字都说了，虽然未必有诋毁皇帝之意，但心情可见一斑。

和稀泥的本领更见功力

“皇上！”铁良着急了“军费窘迫，容不得浪费啊。”

皇帝脸一沉，但又恢复了笑容：“无论如何，一定要自行制造。虽好，但数量或者时机都不可靠，命脉还是掌握在洋人手里。

虽然就三大兵工厂的布局调整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但在军工生产上还存在着不少难题。参谋次长哈汉章汇报：“明年年产5杆新瑟步枪，在原料、人工乃至经费、场地上都无问题，唯一的问题在于质量。照兵工生产地经验，仿制产品没有5以上的过渡时期，其合格率不会于8，汉造步枪仿制已超过10，先现在仍有不少质次产品。骤然要求，只恐汉厂疲于奔命。”

皇帝脸一沉，但又恢复了笑容：“无论如何，一定要自行制造。虽好，但数量或者时机都不可靠，命脉还是掌握在洋人手里。

“我看也是，脆全算数。”载涛亦一符合“这么多钱不说，还不一定百分百保险，不如了，方便、快捷，连机都可以少买几台。”

众人目瞪呆：“那岂不是说20年之内如果我们造了支付1万万500万克？”

“铁公有所不知。”哈汉章诉苦“瑟公司要价不菲，而且转让不是一次收费，是要分批收费。”

“那岂不是更好？”伟不明就里，认为分期付款可以降低压力。

看。”

铁良这回是真着急了，连浪费两字都说了，虽然未必有诋毁皇帝之意，但心情可见一斑。

“一共四条。第一，派驻汉厂的所有德国匠人开支由瑟公司承担；第二，全图纸和技术资料悉数转汉厂，我国如新设工厂亦可使用，只是不能转卖他国；第三，汉厂每制造一支步枪均由瑟公司行严格检验，保证质量；第四，倘若每年合格率低于九成五，则当年技术费分文不收，如合格率于九成五却低于九成九，则每生产一支不合格步枪，德国方面照费用双倍退还，只有整合格率在九成九以上，德国才能照实际合格量收取报酬。”

“正是。不过，从第5开始，专利费可以打八折，从10开始打7折，每过5，降低一成收费，以此类推，直至20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