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两可之法，你说。”

但一想到奕劻的下场，载泽便有些黯然，刚刚活络起来的心思又压抑了下去…岑煊可不是省油的灯。

“那不可一说呢？”

听了载泽的禀告，林广宇陷了沉思，站起，在殿里来回踱了三圈。载泽和徐世昌两人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候…他们知这是皇帝思考问题时常有的神态。

“是的，这是惯例。”对方压低了声音“视情况和条件，我们最可以用50%的手续费作为佣金。”

“当然不是，起码对公爵大人而言决不是所有的条件。”国佬一脸坏笑，凑拢来悄悄说“倘若此事能够达成，各国财团愿意以分手续费充作佣金。”

“这不错，确实要注意。”林广宇望着徐世昌“不过，朕问得可是这贷款的问题到底如何答复？”

优惠，即年息五厘，手续费百分之一；第二，以贵国的盐税以及关税中尚未抵押完毕的关余作为信用担保，如果同意各国派遣盐税监察员的话，我们情愿将年息降低4。5厘；第三，贵国英、法、三国银行所贷款项凡是条件低于此项贷款地，依旧保持不变，如果条件于此项贷款，可以将贷款余额和年限一并折算成新贷款，抵押和还款方式不变…”

这些来年，挟洋自重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些。有些官员如此，有些地方如此，有些时候如此，但朝廷居然也能想这挟洋自重的招数，倒是让徐世昌刮目相看载泽的能力。

“那么这些条件是正式照会么？”虽然看不懂照会上的文本，但载泽还是装模作样地一页页翻下去，仿佛能在字里行间看什么问题似地。

他讪讪地笑着：“这一节不妨也明确写，我好向皇上禀告。”

“自然，自然。”

“说亦可，才认为是三条。其一，朝廷向德国发行了大量的债券，各国难免红，为平息他们的不满，向他们借一笔钱算是通；其二，英、法、三国银行团同意对以往旧约行改订，凡以往条件过于苛刻者，此番可以纳一揽易，算作补偿；其三，盐政改革刚刚起步，虽然在直省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但在其余省份的表现还不得而知，倘若答应各国用改革后的盐税收作为抵押，说明各大列对朝廷的变革是支持的，对效果是认同的…”载泽说的第三条中用了相当隐晦的意思…正因为各大列认可中国改革之措施，朝廷才能号令地方，让他们服从。否则一旦洋人和你捣起，朝廷有的苦吃。

“佣金？”

难是要把佣金也分给皇帝？对方有些不解，但又不便直接询问。不是说这些贵族都喜贿赂么？怎么今儿个便不行了？

对方一气说了一长串，载泽心里暗暗盘算，有些条件还是非常优惠的，有些条件就有些不怀好意，比如派驻盐税监察员一事就有手盐政事务的意思。他定了定神，想了想利弊得失，说：“事关重大，这些条件本大臣也不能贸然答应你，还得禀告了鄙国皇帝和总理才能定夺。”

言下之意便是怪徐世昌言不及义，话不切题。徐世昌因为并不知林广宇和载泽两人是何等考虑，原本打算先打一圈太极的，结果没料到皇帝单刀直，倒是让他有些发窘。载泽见状，上前解围：“皇上，臣以为借亦可，不借亦可…”

“第一，各国财团商定的联合办法不低于德国

那就0。5%贷款总额的收喽。载泽不禁暗自盘算起来，如果贷款亿两，我岂不是能捞50万两？这可比什么都快多了，难怪么结借款。

—

“皇上，臣以为英、法、三国既然提了正式照会，不妨由外务和财政行答复，时间倒不必急于一时，免得外界以为朝廷决策如此草率。”

“同样是三条。”载泽偷偷瞥了一皇帝的颜，看到林广宇一副若有所思的面后，继续大胆说下去…

“两位卿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