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福薄之害。”陈璇叹了
“何故?”陈璇狡黠地一笑,扯一番话语来…
听陈璇说到这里,林广宇已经大致有些明白,但仍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时嫁甚早,女孩儿十四、五便有人前来提亲,甚至有十六、七便当娘的,陈璇此说丝毫不怪。
“功夫不负有心人,臣妾研究了三、四年,耗尽全心力,终于略有小得,识得了其中不少文字,文句大意,亦能通读数篇。此时,年岁稍长,府上已有人前来提亲。”一说到这里,陈璇的脸忽地变得通红。
“皇上记得王懿荣否?”
“对。不过甲骨文三字倒是不曾听说。”陈璇笑笑“那时年幼,听父亲说起京师有个王大人,学问得极好,居然将商代刻在
骨、
甲之上的文字都读懂了。我原本想将天书誊写后让这位王先生解读,哪知
先生居然死于洋兵之手,故而…”
“嗯,这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我那时憋着一气。”陈璇不好意思地笑了“先生越不知
,越说无用,我越要参悟其中。”
“跟先生怄气?”林广宇哑然失笑。
“就是国监王懿荣!”
“臣妾既记得梦中姻缘之说,当时兴起,便立下一条规矩,凡提请者,先得识其中文字。结果这些公
哥大都是不学无术的酒
饭袋,哪里认识?偶然有几个真才实学的,也是摇
不知。”陈璇说到这里,有些得意起来“所以这些亲事我一一都推掉了。”
“拿到天书后,我一连二天,天天都是梦。第一天梦见那乞丐说,此为天书,万万不可随意给别人看,否则有杀
之祸;第二天又梦见有个游方地老僧说,谁能领悟其中文字,便为我今生命中姻缘。说这些话时,我都朦朦胧胧,但醒来又觉历历在目。”陈璇不好意思地说
“梦虽然奇怪,但既有警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璇忸怩着,半晌后说:“臣妾今年已二十矣,父母早已急如星火,再不嫁人,恐怕不孝。既然无人识得,恐怕所梦亦有误,臣妾便也不便
持…再说,
皇上神迹附
之说,皇上想必该是认识的。”
“这书初看与他书无异,但装、印刷显然胜过当代之书多矣。臣妾家世代官宦,所积之书甚多,我遍览之,无一本书堪与‘天书’相比,天书此言并非虚妄,此其一也;其二,书中文字又与现今文字不同,却是横排、右读,我了整整三个月才明白文字走向;其三,文字句法,又与现今不同,居然有标
跃然其中,我少时无知,不知
这些类似之文是何
,后来到了日本,见识了西洋文字,比对之下才知
原来这些称之为标
;其四,文字笔法,又与现今大有差异。许多文字,一看便知是汉
,但却又解读不
其意,遍览一句,发现所识者与不识几乎泰半夹杂,读来极为困难。”
宇自言自语“既然贵不可言,他为何还毙命当?”
“其时年幼,急窥得天书真谛,每有空暇便拿
来研究,但所知总是有限。被
得急了,便
焚毁,但每每事到临
又下不了手。后来我实在无法,既然乞丐说天书不能随便让人看,那我便誊下其中一页,递给先生,意图请教。那晓得先生看了两
,便说不知是何
涂鸦,不说,亦不准我再读。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一个人琢磨了。”
“呵呵。”林广宇大笑“那为何朕一说要纳你为妃,你便答应了呢?”
“倒是有心。”林广宇赞叹一声。
“知,知
。”林广宇忽地对上了号“他解读了甲骨文,后来死于庚
之难。”
“王懿荣?”林广宇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似有所,但一时想不起来。
“后来天书何解?”
林广宇唏嘘不已,这却是一大损失。
我当时不知利害,一听天书二字,尤好奇,便接了其中贵不可言所迷,拼命想参悟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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