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责任地。
“提审了么?”
“审了。”岑春答道“臣接举报,认为事关重大,实在不敢怠慢,立即安排勘察。俩人对事实俱是供认不讳…”
听到这里,唐绍仪“扑通”一声跪倒:“臣失察,请皇上治罪。”
“不忙不忙,百密一疏,朕不怪你。”
岑春煊开口:“皇上,最关键两人还有一句托词分外棘手:言招考时并没写明只限男子,他们前来应考,并无不妥,本欲用真名,只怕监查官阻挠,故用男子姓名…”
“这倒真是件棘手之事。”林广宇沉吟片刻,问道“此二人报了何种岗位?”
“一人报了外务部远东司日本处二等秘书,正七品,阅卷结果为中等,排名第一,录取;另一人报了教育部职教司主事,正六品,阅卷结果为良好,排名第二,同样录取。”
“真身是何来历,查明了没有?”
“已经查实。两人俱姓陈,系浙江温处道员两个千金,年长者十九,曰陈璇,年幼者十八,曰陈璐,但报名时均诡称二十有三…”
“真是好大的胆子,父母如此失于管教。”
“臣还得知,两人之舅为安徽提法使,两人留日父亲陈某原本不肯,但舅舅极力附和,后方才成行,不曾想现在将天捅了个窟窿。”
“大千世界果真无奇不有,这倒真是件令人头疼之事。”林广宇笑道“好吧,朕便会会这两个奇女子,朕要亲自审问。”
“是,是!”岑春煊、唐绍仪、王照等口中虽然都称是,但听到皇帝言语后彼此面上的表情却都十分复杂与微妙,俨然有心照不宣的潜台词。
看着几人这般模样,林广宇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微微一笑,也不多解释什么。
下午时分,这对姐妹花被人送到了养心殿见驾,林广宇看得出来,其中有一人神情紧张,走路战战兢兢,小步挪动,另一人却极为坦然,不但有意无意地扫视四周,而且还试图安慰对方。看着两人摇曳生尘的模样,林广宇心里暗笑,主持审查的官员莫不都是老眼昏花了,连这么明显地女子都辨别不出来?
“跪下…”领路苏拉一声大喝,姐妹俩在距离御座很远处便跪下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两人甜美的女声,林广宇微微一愣,随即便道:“你二人抬起头来。”
阶下两人闻言有些惊讶,胆小者似乎有些害羞,迟迟不肯抬头,胆大者略微以犹豫后,便抬起头来,目光正好与林广宇相接。
好一对姐妹花,眉清目秀,说不出的蒽质兰心。
“你二人谁是姐姐?”
“禀皇上,我便是。”果然是胆大者。
林广宇还未说话,姐姐又说道:“此次全系我的主意,与我妹妹无关,请皇上饶恕则个。”